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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嶼。」季清棠停止掙扎,倔強冷淡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你要是敢解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地方半步。」
沈靳嶼一頓,抬起頭,目光從她腰間往上移,撞上了她決絕的目光。
他皺起眉頭,鬆開她的手腕,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是想打離婚炮嗎?」季清棠問,「我不同意,就強上的那種?」
沈靳嶼撐在她身側,垂眸看她,聲音放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看一下你燙到哪兒了……」
「腿。」季清棠打斷他,「能從我身上起開了嗎?」
沈靳嶼起了身,低頭去看季清棠的腿,只是被她先一步拉下來浴袍蓋住。
他扯了下領口,拉過一旁的凳子朝著她的方向坐下,問道:「我能看一下嗎?」
季清棠坐起身來,繫著被他解了一半的浴袍,聽到這句話,心裡忽地難受地很。
好半會兒,壓下去那股哽咽勁,她才說道:「不用了,沒事兒。」
沈靳嶼將凳子往她的方向拉近了些,伸手碰到她的浴袍。
季清棠被他小心翼翼的舉動搞得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往後一倒,倒在了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上掛著的水晶吊燈,覺得好刺眼,刺的的她眼睛好疼。
沈靳嶼得到默許,拉開她的浴袍下擺,看到她膝蓋以上的一塊面板有些紅腫,但好在並沒有出現破潰或者表皮剝脫的現象。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仍然覺得心疼,即使他並沒有意識到這種陌生的情緒是心疼。
「還疼嗎?」沈靳嶼問道。
季清棠出神地看著水晶墜在光線下折射出來的炫目光芒,聲音好似疲憊不堪,「沒感覺了。」
低頭瞥見地毯上的燙傷膏,沈靳嶼側身伸手撿起。
他擰開上面的帽,往手上擠了些藥膏,然後輕輕抹在她面板的紅腫處。
清涼觸感讓季清棠渾身一顫,她撐起手肘抬頭看沈靳嶼,見他正在給她擦藥。
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背上的青筋隱約可見。
從她的角度看去,他的眉眼很是耐心溫柔,抹藥的動作更是輕柔。
他的指尖同她的肌膚相觸,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沈靳嶼抬頭。
兩個人的視線相撞在一起,季清棠先一步移走視線,撐著手肘坐了起來。
沈靳嶼給她抹完藥,將藥膏放在了桌上,隨後抬頭看她。
「今晚和維亞蒙談成合作了。」他主動開口匯報,又道了聲謝謝。
剛才還是針鋒相對,這會兒心平氣和地道謝,讓季清棠有些不知如何面對。
「和我沒什麼關係,不用謝我。」
她想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冷淡,但還是不自覺地放柔了些。
沈靳嶼大概也察覺到了這點,抬眸看她。
季清棠正要說她要休息,讓他離開。
只是目光觸碰到一塊兒的時間,她只是張了張唇,一時間忘記了原本要說的話。
沈靳嶼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不自覺地滾動了喉結,而後慢慢湊近,抬手捧住她的半張臉。
在他閉眼即將吻上她時,季清棠忽地側過頭去。
沈靳嶼停下動作,愣了下,隨後退回到了原來的距離。
失落感將他裹挾,生怕季清棠會再提離婚。
「那晚——」季清棠的眼神再次變得冷淡,「除了被拍到她撲到你懷裡外,你們有接吻嗎?」
沈靳嶼皺眉,「沒有。」
季清棠點了點頭,好多想要質問他的問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清棠。」沈靳嶼嘆了口氣,語氣認真道:「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