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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別後重逢,陳暉理所當然地認為兩個人要重新在一起。分別時,他說:「我明天來找你。」
不想梁原直接拒絕,「還是別了。我從來不想以後的事,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以後。我們都不小了,互相耗著沒意思。」說完伸手去開車門,陳暉一把拉住她,不放人下車。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是周父打來的,電話接通,對方問梁原到家了沒,她回說到了,聊了兩句,得知周平安一切都好,遂結束通話電話。
「你看,小孩子要平平安安長大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我連自己都顧不來,更別說家庭和孩子。所以啊,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梁原下車撐開傘,繞過車身往樓裡走。陳暉跟著下車,追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對我沒感情,為什麼手機裡還存著我的電話?」
兩人在雨中僵持著,大雨照頭澆下來,陳暉沒撐傘,才一會兒,身上全濕了。梁原也沒好到哪去,風把傘刮斜,大雨透進來,淋在身上有種別樣的快感,全身感官都莫名地興奮起來。
陳暉等不及她的答案,抱住她又來了場難解難分的深吻。身體的反應最直接且不加掩飾,梁原忘情回吻著,動情的熱吻像道道電流通向身體最深處,把殘存的理智盡數擊退。
浴室裡水汽氤氳,流水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悶喘聲,在這方小小的空間裡不停迴蕩著。
兩道人影緊密交疊在一起,身體比言語來得誠實,他們毫不遮掩地渴望著彼此,契合地重複著一次又一次激烈的碰撞。
水聲停了,他們還不肯罷休,糾纏至臥室,一夜荒唐。
兩個人見面頻次多了起來,見面地點卻始終固定,不在梁原家,也不在陳暉家,是在離他們兩家不遠的酒店裡見。似乎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讓他們拋卻顧慮,徹底放縱自己。
雙方都很坦誠。陳暉知道梁原有個狂熱的追求者,對方是博士,年輕有為,日常鮮花禮物不斷。梁原也知道陳暉有個各方麵條件都很相配的相親物件,對方時常來電,找他小敘一番。
這天兩人翻雲覆雨過後,梁原躺在陳暉懷裡,閉著眼休息。陳暉突然喊她的名字,「梁原。」
「嗯。」她沒睜眼,懶懶應道。
「我們結婚吧。」說這話時,他的語氣平常極了。
梁原撲哧一聲笑出來,「怎麼,家裡催得急?」
陳暉忽略她漫不經心的揶揄,繼續往下說:「你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以後就我們倆過,我保證盡我所能對你好,絕不辜負你。」
這話太過認真梁原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她坐起身,背對著陳暉開始穿衣服,「我不考慮結婚,你還是找別人吧。」
反手扣了幾下胸衣一直沒扣上,背後有雙大手伸過來,輕輕一搭,釦子終於合在了一起。
「你說個時間,我能等。」
梁原套上針織衫,理了理頭髮,起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說:「你還是去相親吧,哪天定下來了,提前跟我說。」
這次見面,兩人不歡而散。
之後幾天,他們沒有聯絡。到了週六,陳暉給梁原打電話,打了一整天,始終沒人接。
晚上陳暉去找梁原,人不在家,電話也從白天的無人接聽轉到關機狀態。和三年前一樣,找不到人,怎麼也聯絡不上,陳暉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疲倦。
他在梁原家門口站了三個多小時,終於等到她姍姍歸來。陳暉沒問她去了哪,為什麼不接電話,他知道自己沒有問的資格和底氣。
從那之後,陳暉不再提結婚的事,兩人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繼續先前的相處模式。
梁原發覺陳暉比之前要沉默不少,兩人在一起時,他都不怎麼說話,常常安靜盯著她看,被她發現了,又立馬轉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