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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來想問謝安嶼什麼時候出發,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我叫蔣嘯天,怎麼稱呼你?」
「謝安嶼。」
餘風昨天跟蔣嘯天說的是陪自己的一個弟弟,姓都不一樣,肯定不是親弟弟,那估計就是親戚家的弟弟了。
在餘風家待了沒多久,蔣嘯天就跟謝安嶼一起出發去服裝批發市場了。
蔣嘯天是個性格還算外向的人,不過他跟謝安嶼不熟,謝安嶼又一直沉默著,他就沒怎麼跟人家搭話。兩個人坐車上一塊兒沉默。
氣氛有點尷尬,蔣嘯天實在難受,咳了一聲,找了個話題:「小嶼弟弟,你跟餘老師是親戚?」
謝安嶼一愣,否認道:「不是。」
「啊?你不是他弟弟嗎?」
謝安嶼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了。
「……我就是他的一個朋友。」謝安嶼說,「我經濟上有點困難,暫住在他家裡。」
「這樣啊……餘老師跟我說你是他弟,我以為你跟他是親戚呢。」
有件事謝安嶼一直有點不解,他問蔣嘯天:「你……為什麼叫他老師?餘哥不是攝影師嗎?」
「啊?」蔣嘯天愣了愣,笑道,「一種尊稱而已,他們都這麼叫。」
謝安嶼點了點頭,明白了。
謝安嶼的交友圈很小,壓根接觸不到會被尊稱為某某老師的這類階層人士,所以他剛才有點沒反應過來。
餘風能被稱呼成餘老師,工作能力應該很強吧。
春末的墓園總是鳥語花香,已經有人來看過程晟了,墓碑前放了一束白色的鮮花。
除了王敏英,不會是其他人。
餘風把手裡的花束跟那束花放在了一起,用拇指輕輕擦了擦墓碑照片上的灰塵。
「還好嗎?」餘風看著照片上的男生問。
「我最近還好,還是會失眠,不過已經能在天亮前睡著了。」
「最近遇到了一個人。」
「怎麼說呢,我覺得他有點像我的藥。」
「這話說得是不是有點噁心?」餘風笑了笑。
「不過是實話。」
他跟藥物成癮的人沒什麼區別,否則為什麼非要把謝安嶼帶到自己身邊。他有無數種可以給予謝安嶼幫助的方式,偏偏選擇了最能靠近謝安嶼的那一種。
但謝安嶼是一劑良藥,良藥只有患者單方面的依賴過度才會成癮。
「他以為一直是我在幫他,其實是他在幫我。」餘風繼續說著。
照片上的男生不會回應餘風,他只是燦爛地笑著。
謝安嶼和蔣嘯天到了批發市場,服裝店老闆娘把他們領去了倉庫,那裡是她家網店發貨的地方,也是直播主陣地,有個小攝影棚,試衣間化妝間也都有。
老闆娘看了一眼蔣嘯天,笑著問謝安嶼:「今天怎麼沒跟上次那個帥哥一起過來,換小夥伴了?」
謝安嶼很隨意地嗯了一聲。
老闆娘讓工作人員去拿了幾套剛上新的衣服給謝安嶼,謝安嶼去試衣間穿衣服,蔣嘯天謹遵老闆之意,寸步不離地跟著,跟個保鏢似的守在試衣間門口。
「你跟這兒站著幹嘛?」老闆娘問蔣嘯天,「保鏢哪?」
「啊。」蔣嘯天點點頭。
老闆娘聞言噗嗤笑了一聲。
謝安嶼先試了一套,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老闆娘眼睛倏地就亮了。
「我就說肯定合適!」老闆娘一拍雙手,「這效果比我想像得都好,趕緊再給他試試下一套。」
謝安嶼個子高,但是骨架小,什麼衣服穿他身上都特顯身條,他頭肩比又很優越,把衣服的版型完美地呈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