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糰子認得的。
盛讚堅持到最後一瞬終於昏過去,老爹,是不是你在保佑我?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這世間,我有一個手足兄弟。
他看我暈過去,沒出息的急哭了。
老爹,毛毛小時候沒白吃咱家的豬耳朵。
夢境裡,他與盛老爹坐在盛記的火爐旁聊天,他說:「爸爸,二毛是不是傻啊?這個時候把我踹下去接手幫會不好嗎?」
老爹笑吟吟的看著他:「阿贊啊,其實你很高興吧?」
他點了點頭,「我很高興。」
一覺醒來,還未睜開眼就聽見二貨毛在床邊叨唸:「怎麼回事?怎麼還不醒?川師傅你不會是唬我吧?」
「吵死了。」盛讚乾脆閉著眼,用嘴教訓這二貨。
「阿贊!!」宛如牛郎織女一年一次的相會般深情,毛毛撲在床邊,眼裡閃著淚花,配著他那綠油油的頭毛,滑稽得似一棵菠菜。
「閉嘴。」盛讚淡淡說,心中卻愉悅。
下一秒,他被毛毛壓在床上抱了好久。
毛毛哭得滿臉鼻涕眼淚:「你特麼怎麼睡那麼久,老子被你嚇壞了!」
盛讚抬起手,揉了揉毛毛的腦袋,「怕什麼,別怕。」
川老爹拿過聽診器給盛讚聽了肺音心音,再量了量體溫,也鬆了口氣。
「沒什麼大事了,」他說,「天天換藥就行。」
說到換藥,盛讚想起了某個小丫頭,問毛毛:「糰子呢?」
毛毛剛才還歡喜的臉瞬間垮下去。
盛讚皺了皺眉。
「寶寶病著呢,現在還沒退燒,比你嚴重多了……」毛毛懨懨的,一個人操兩份心,打擊挺大的。
「扶我起來。」盛讚說。
「盛爺,您身上有傷,不宜行走。」川老爹阻止。
毛毛沒主意的只聽大夫的話。
盛讚摸了摸腹部的白紗,不在意的掀開了被子。
川老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與毛毛一人一邊扶著盛讚,去往糰子的臥房。
曾經滿是清香的房間裡溢滿了濃厚的藥味,糰子躺在床上,小臉漲大了一圈,燙得通紅,表情有些猙獰。
「……」盛讚幾乎不敢認。
毛毛憂心忡忡的分享了自己的心事:「寶寶嘴裡都破了,舌頭差點被凍下來,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燒得厲害,川師傅說寶寶有肺炎,燒不退炎症也好不了,寶寶現在嘴裡吃不了東西,只能打營養液……阿贊……你說怎麼辦才好?我,我有點擔心……」
盛讚打斷了他的嘮叨,問川老爹:「能救活吧?」
川老爹後背一陣發涼,「能,能。」
「多久?」
「這種事……」川老爹汗顏,「小姑娘不像您身體素質那麼好,這個……」
盛讚說:「再燒下去就變白痴了,以後怎麼嫁人?」
「我會盡全力。」川老爹立馬回初雪堂抓藥,中西藥雙管齊下。
高燒腫糰子好像認得盛讚的盛爺,虛弱的哼了哼,蹙了蹙眉毛。
「阿贊!你看!」毛毛驚呼。
盛讚慢慢渡到床前坐下,探手摸了摸糰子的額頭,低聲嘆息:「快點好起來。」
他的手有些涼,觸在額上很是舒服,糰子又陷入一團黑霧。
毛毛陰測測的說:「人都抓住了,全聽你的。」
那天,他接到毛媽的電話就趕去了三千巷,看見盛讚的車就停在離巷子不遠的地方,後座上有血,車外躺著幾具屍體。
他命人將屍體收走,發現了盛讚留下的訊息。
海龍幫龍頭老大被抓了,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毛毛封鎖了訊息,讓人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