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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淨詞看向她指的方向,並沒看到姜迎燈說的劇院,但看見了一間酒店,他沒再細細問下去,時候也不早,這時說要看劇,恐怕人家也已經打烊。
他將車在門口剎住,領人下車。
住店。
因為梁淨詞在前臺說需要點香,一位侍應生帶他們前去。兩人隨後。進門後,門側擺著一鼎香爐,姜迎燈指了下牌子上的夜皇后花,很快煙塵的香氣沁出來。
侍應生指向裡側的洗浴空間,介紹說:「這邊有個木桶浴缸,可以容納兩個人同時泡澡,倒一瓶紅酒進去,泡的時候會有一種微醺感。」
過於詳盡的解釋讓姜迎燈難為情地躲在梁淨詞的身後,她看著眼前的浴缸,自言自語一句:「這個桶好小,能進去兩個人?」
對方輕笑說:「您二位的體型,是完全可以的。」
她忙窘迫地擺手:「沒有這個想法。」
梁淨詞看著她侷促的神色,但笑不語。
「泡吧。」等人走了,他才沖那木桶揚一揚下巴,「這麼好的紅酒浴,機會可不能浪費。」
緊接著,又揶揄她一句:「別醉裡面就行。」
姜迎燈問:「那你呢?」
「日後再說吧。」他說。
真是一句曖昧的拒絕。
梁淨詞說完,替她拉上浴室外面一扇並不牢固的隔門,姜迎燈細看,這破門,連栓門的鎖也沒有。
她身上的熱氣能裊裊地氳到隔壁房間裡。
那一端很安靜,梁淨詞應該沒有看電視的習慣。姜迎燈一邊想著他可能在幹什麼,一邊緩緩沉進了水中。
等她洗完,他再去沖澡,一來一回又磨蹭掉不少時間。梁淨詞出來時身上披了件鬆鬆的浴袍,短髮微微泛著潮氣,他邁到姜迎燈跟前:「還愛看新聞?」
在瀰漫開的清冽花香裡,她抬起看手機的眼,望向正在湊近的男人。梁淨詞也注視著電視機的晚間新聞,聽見姜迎燈意味不明地說了句:「習慣了。」
他輕笑一聲:「你倒是挺關心國家大事。」
又倚在沙發一側,偏頭看她,jsg一副要好好考考她的姿態問:「跟多明尼加哪年建交的?」
姜迎燈迅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歷史書上的資訊,不著調地謅出一個回答:「1987年。」
他笑著,骨節之間夾著一個煙盒,輕碰了碰她的額頭:「扯。」
姜迎燈揉了揉被他輕敲的地方,其實毫無知覺,好像在試圖拭去自己的愚鈍。
再一抬眼,梁淨詞正凝視著她。
那是一種讓人強烈預感到即將會發生什麼的凝視。
而後他喉結上下滑了滑,一刻等不及般,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一百平的套房,只有一張床。不可避免的結局,她被丟進雪白的床單中央。
「梁淨詞。」姜迎燈不屈從地微微弓起身,在男人壓下來之前,將手掌抵在他胸膛,喚了一聲。
「嗯?」他也停下了動作,等她發話。
「能不能換我親親你?」
「卻之不恭。」梁淨詞笑了笑,仰躺在床上,讓迎燈趴在他胸口,「來。」
她落下的吻,從他眉梢緩緩向下,越過他高挺的鼻樑,瘦削的臉頰,停留在嘴唇,深一下淺一下的觸碰珍重又小心。
那一天許曦文問她:難不成剛談就要奔著結婚去嗎?
姜迎燈不知道。
她沒想過以後,她只想這一場黃粱夢再久一些就好了,所謂的給她體驗初戀的機會,再久一點就好了。
輕緩的親吻,像小雞啄米似的落在他臉上,帶來一些癢意,慢慢地丟失了親暱感,只剩下在磨蹭時間的難耐。
梁淨詞手掌覆在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