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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添大大咧咧不在乎,揶揄他:「幾天不見怎麼變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梁淨詞說:「少編排我。」
「遲到也沒個表示?」
「我做東,還用說?」
他邁步進去,服務生迎過來。
謝添背手跟在後面:「什麼事兒把您絆住了?」
梁淨詞說:「我爸,急急忙忙召回家裡一趟,說奶奶走丟了。我奶奶身子骨不行,這斷時間記憶力衰退得厲害。等我趕回去,人在後面花叢裡找著了。」
謝添說:「我還以為又是你媽怎麼了。」
他倚坐在沙發椅,笑一笑說:「託您的福,楊女士最近很悠閒。」
能跟迎燈說出「謝添是實在人」這話,梁淨詞是真打心眼裡覺得他還不錯,否則也不會貿然領她去和他吃一桌飯。
跟梁家複雜的家庭情況不一樣,謝添家裡做生意,早年他爺爺做醫療器械發家,他爸也是個狠角兒,父子兩人就這麼齊心把家裡的生意網撒得星羅棋佈,一家上下都精幹,就謝添這人被養出一身紈絝病,好在他有揮霍的本錢,在地產業弄個掛名的集團董事,成天遊手好閒,也能吃喝不愁。
梁淨詞倒是跟他沒半點利益關係,他交朋友純粹就是為了交朋友。
有時覺得在這種神經大條,沒半點心眼,也不圖你什麼的人面前,才能說上幾句話。
謝添長籲短嘆:「好了,現在人人都幸福,今後只有我夜夜獨守空閨,掩面自泣,梁公子也有了相好,和小妹妹夜夜春宵。」
梁淨詞眉心微蹙,手指在桌面輕輕點了兩下:「注意你的措辭。」
他提醒說:「人才十九。」
謝添遲鈍地「啊?」了一聲:「不小了。」
梁淨詞說:「迎燈很含蓄。」
這亂花迷人眼的成人世界,jsg她才剛剛誤打誤撞地闖了進來。對男人和愛情,自然還抱點新奇態度。
梁淨詞有權保護好那涉世未深的眼。
「和你的十九歲不一樣。」
謝添抱著後腦勺,笑看他。這話說得他心裡不是滋味,又找不到詞來反駁。
梁淨詞看了眼手機,接起。
那邊甜津津地喊了聲「哥哥」。
甜得都溢到謝添這邊來了。
梁淨詞的眉心徐徐鬆開,應了聲:「怎麼。」
她慢吞吞地說:「我在研究大二的公選課,我們有一門紅樓的選修課,我有點想選,但是聽學姐說這個老師特別嚴格,論文寫錯一個字都扣分,所以沒有什麼人選他的課。」
「選修?」梁淨詞扶著額角,稍稍思索,「我怎麼記得,我以前都是挑別人剩下的。」
他說著,撩起眼皮看一眼謝添,給他遞了個「是不是?」的疑問眼神。
姜迎燈挺有理地說:「對啊,就是因為我這樣的好學生未雨綢繆了,把功課都做仔細,所以才把好課都挑了,剩下的留給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啊。」
縱使自嘲過不學無術,聽她這麼一說,這話不對勁。
梁淨詞懶洋洋地嘲弄她:「能耐了,姜迎燈。」
姜迎燈可能也是笑了聲,輕飄飄一道氣音浮在耳上。
他彷彿能看見她笑意闌珊的神情。
她說:「你幫我決定一下好嗎?無聊的課,輕鬆的學分vs想上的課,和棘手的論文。」
梁淨詞說:「過程比結果更重要,選喜歡的。」
「可是結果也很重要啊,會影響到績點。」
「選修而已,能影響幾個分?」
梁淨詞端起杯子,氣定神閒地呷了一口果汁。
「讀書本身的意義遠大過功名利祿。」
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