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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次都這樣，她可能遲早會缺氧而亡吧？

看著她那紅艷艷的還水光瀲灩的嘴唇，陳訓大概沒料到她會這麼問，眸光微閃，果真換了一種方式，重新低頭親了她一下，而且真的和之前的兩次都不同。

恰到好處，正好位於中間值。

無理要求得到滿足的人長長地「嗯」了一聲，似是在回味，最後點了點頭，認同道：「這個還可以，以後就用這種吧。」

雖然黃澀澀非常努力地表現得像個老司機，可惜一說話就露了怯，以為談戀愛還有既定的公式，就連線吻的方式都還要提前約定好。

恐怕只有真到了那時候，她可能才會知道，這種事，一般看心情和氛圍，沒有什麼固定模式。

至於現在，黃澀澀比較關心的是他打臉的問題，提了一個今天凌晨沒來得及問的問題，得意洋洋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喜歡長得好看的麼，怎麼，現在覺得我長得好看了？」

原本她還以為陳訓會說一些好話來誇她，誰知道他不但沒有承認，反而還語調向上地「嗯」了一聲，似乎對她的話有點不認同，語氣聽上去有一種認命的意味，回道：「愛情讓人眼瞎。」

「……」

看看，都已經成了他的女朋友，還要享受被懟的待遇，那她當他的女朋友有什麼好處？黃澀澀憤憤地皺了皺眉頭，由衷覺得，從他嘴裡聽句好話怎麼就這麼難呢。

被再三打擊的她不甘心，被激起了鬥志，心想今天她不聽到一句好話，決不罷休，於是又問道：「那萬一哪天你的眼睛復明瞭呢。」

從一開始，她的這種不安好像就會時不時表現出來一些。

陳訓大概知道她的顧慮，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平靜，糖裡摻著玻璃渣，嘆道：「長得不好看不是你最大的缺點，都這樣了，我還喜歡你，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咦？這算是話糙理不糙麼？

雖然他還是沒有誇她，可黃澀澀一聽這話，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驚喜地發現，困擾她已久的這個問題居然還可以用這樣的方法解釋，而且好像確實很有說服力。

於是她的心情又重新好了起來，不去計較之前的不愉快，拉起陳訓的手，一邊玩著他的手指，一邊和他說另外一件正事，卻因為愧疚，不敢抬頭看他，語速也有點慢。

「那個……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說說，就是你也知道，我媽肯定不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至少現階段不會同意，所以我們以後還得偷偷摸摸的。」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如果你覺得委屈的話，我就……我就隨便讓你親，怎麼樣？我的吻和你的可不一樣，我的是一吻值千金。」

黃澀澀似乎為自己想出的解決方案感到自豪，說完後，還特意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十分神氣，看上去又像是在求表揚。

誰知道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俞珍。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打電話啊。

黃澀澀嚇得下意識朝外面望了望，生怕她媽就站在外面看著，接起來之前還專門「噓」了一聲，示意他別出聲兒。

電話剛一接通，俞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問道：「你買西瓜買到哪裡去了，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又偷溜到餘音家玩了？」

「沒有啊。」黃澀澀身經百戰，如今撒起謊來簡直是得心應手，連臉都不會紅一下，「我剛看見一隻大貓，被雨淋濕了，怪可憐的，就又去給它買了點吃的，可能耽誤了時間，馬上回來了。」

性情殘暴的獵豹一旦溫順起來，可能真的和貓咪差不多吧，而現在，那隻大貓正在望著她，雙眼被昏暗的夜色蒙上了一層薄紗，裡面蘊著無窮盡的情愫。

看著看著，忽然間，他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