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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等不及他的回答，繼續問道：「你怎麼在那兒？」

「我……路過那裡。」

盛棠不給面子的嗤笑一聲，「哼，好一個路過。」

赤裸裸的嘲諷讓季安的面上有些掛不住。可是，因為對方是盛棠，是顧唸的哥哥，他又不好做些什麼或是說些什麼，所以，只好尷尬的保持安靜。

……一個多小時後。

「張主任，顧念怎麼樣了？」盛棠緊張的詢問走出手術室的骨外科專家張主任。

「顧念右手肌腱被利器割傷，手術已經將斷了的肌腱縫合上了，但……恢復後即便外表如常，卻是無法提重物，可能也再不能拿起手術刀了。不過，正常的生活，還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的。」張主任惋惜的嘆氣。雖然手術很成功，修復了受損的肌腱，但想要讓手部功能恢復如初，卻是不可能了。

作為一名醫生，盛棠知道，肌腱外傷斷裂後，由於肌肉的收縮，近側斷端回縮，甚至可以回縮得很遠，如在近側指節處割斷，斷端可縮回到掌部。

肌腱受傷時，手指常呈屈曲抓握狀，傷後關節伸直後遠側斷端又向前移，手術中尋找兩端困難，修復也難，縫合後因有張力，又會使縫合處分開出現裂隙，影響癒合。

肌腱是關節活動的傳動裝置，是手部功能正常發揮的重要環節。即使手部各關節的功能均正常，肌腱損傷後，手部的功能也會喪失部分或是完全喪失。

想到這些，盛棠心中一陣悲痛。

「張主任，那她多久能恢復？」雖然心中沉痛，但盛棠卻不得不面對現實。現在的他，無法逃避。

「一般情況下，傷口三個月左右癒合，配合康復治療，差不多一年能夠恢復大概70活動能力。至於更多的，則要看病人自己的實際情況了。」張主任想說看天意，但他們是醫務工作者，只信科學。所以，這句看天意就沒有被說出口。

盛棠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張主任，辛苦您了。」

張主任擺擺手，笑道：「職責所在，更何況顧念還是咱們醫院的同事，於情於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在顧念手術期間，程東明也是忙得焦頭爛額，警察來了之後，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等全部情況，將張達帶走後，他才有時間來看看顧唸的情況。

看著走過來的程院長，張主任心中略有疑惑，「程院長，您來了？！」

「顧唸的情況怎麼樣？」程東明心焦的詢問。若是顧念在他這裡出了什麼狀況，而根源卻是張鵬事件的話，他還真是沒辦法給老戰友一個交代。

於是，張主任又將顧唸的情況詳細的向程東明匯報了一遍。

「你是說……顧唸的手即便是好了，也不能恢復到以前了？」這個結果，程東明很是心驚。

張主任毫不遲疑的點頭後，卻看到程東明一臉灰敗，彷彿天要塌下來的模樣。

程東明：完了，他現在是真沒辦法向顧念她爹交代了。

其實，當初決定讓顧念「背鍋」的時候，程東明心裡面也是有些猶豫的。可是，權衡利弊之後，仍是那樣決定了。是他間接的害了顧念！如果不是院方給出的事件責任人是顧念，張鵬的弟弟又怎麼會去找顧唸的麻煩？是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是他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而忽略了可能出現的嚴重的後果。

看向一旁的盛棠，目露愧疚，卻是想說一句安慰的話也做不到。盛家兩個男人如何把顧念當成寶貝，程東明怎會不知道？現在顧念這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恰在此時，盛棠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看來電顯示，盛棠接聽了電話，「爸。」

程東明一聽盛棠的稱呼，就知道來電的人定然是自己的老戰友盛安邦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