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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我是你的小心肝?]
d:[我看你已經神志不清了,讓周浩備醒酒湯吧]
丁夏宜傳送最後一句話才收起手機抬步離開,她沒走兩步,從停車位迎面走來一位中年女人。
女人穿了一件簡約的藍白格子襯衫搭配牛仔褲,與往年愛穿裙子的她不同,此刻素淨的臉上皺紋顯而易見,不比出事前那般精緻。
若是換做以前,這樣的形象和衣著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陳冉身上,她不喜歡素淨的衣服和素顏,但如今身上每一處都彰顯著她不喜歡的樣子。
她朝丁夏宜走來,見丁夏宜要走,快了幾步攔在丁夏宜面前,「夏夏,我有話想跟你說。」
丁夏宜沒看她一眼,「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可說。」
陳冉眼眶通紅,一秒鐘的功夫眼淚打轉,「夏夏,你不要這麼冷淡。」
丁夏宜眉頭微凝地垂眸看著被她拉住的手,聲線平淡,「你不用在我面前哭,這招對我沒用。」
和丁羅武結婚的十多年,陳冉在外是人,在丁羅武身邊是個嬌弱的小女人,愛撒嬌淚點低,一哭丁羅武就拿她沒辦法哄著。
可六年前事變後,丁羅武就像變了個人,即使看見陳冉哭也無動於衷,甚至煩躁地摔門離開。
丁夏宜想起六年前被拋棄的畫面,心裡不適地推開她想離開,又被陳冉攔住去路。
「夏夏我知道你還在記恨媽媽,但是媽媽也是沒辦法,當年如果我不瞞著你爸爸嫁給他,你就會成為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媽媽不想你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所以……」
丁夏宜短促地笑了下,「所以您的意思是您這還是為了我好了?」
陳冉沒說話,丁夏宜繼續道,「那六年前東窗事發後,把我一個人扔到英國去,也是為了我好?」
陳冉臉上掛著淚痕,扎法隨意的低丸子頭松鬆散散,髮絲間若隱若現露了幾根銀白色頭髮,她低著頭好一會兒,才抬頭與丁夏宜對視,「過去的事我們就讓它過去好不好,現在我們一家人都在寧城,我們還可以一起生活。」
陳冉的話沒說完,就聽見丁夏宜沒有情緒地冷笑,「抱歉,過不去,要不你先讓我過去?我現在看見你們惺惺作態的模樣就噁心。」
陳冉見丁夏宜要走,咬咬牙道出了這趟的目的,「能不能讓喬時翊放過你弟弟?」
丁夏宜看著她,未置言辭,但疏遠地目光又好像在說「有什麼話說快點」。
「你弟弟被打之後就找不到工作了,很多公司都不肯錄用他,我知道肯定是喬時翊開了口所以才會這樣,但是你弟弟有心改過,我希望你們能放過他,他還小。」
丁夏宜抬頭看了看厚重的雲層,再看向陳冉時低笑了聲,「確實,他還小,所以需要有人來教他規則。」
「每個公司都惜才,有實力的人自然會被錄取,而簡歷上只有會賭博的經歷,換做是你你要不要?」
見陳冉又不說話,丁夏宜瞥她一眼,「說完了?」
越過陳冉離開時,陳冉沒再攔著丁夏宜,她衝著她背影揚聲說,「你難道要一直這麼冷冰冰的對媽媽嗎?現在家裡的收入全靠你爸爸的宵夜店,但是他愛喝酒,經常喝了酒什麼都不顧還會打我。」
丁夏宜腳步頓了下,扔下一句「不關我事」頭也不回離開了。
——
兩周後,喬時翊從京城回來一出登機口便揚著脖子尋,周浩看出他的心思,打趣道,「太太沒來。」
喬時翊尷尬地輕咳了下,欲蓋彌彰地扭動脖子,「機程太久,脖子酸。」
周浩也沒揭穿,配合地點點頭,「要不要請王中醫來幫您按按?」
喬時翊把行李箱交給他,而後越過他徑直朝出口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