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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善柔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像虎父這樣為了給兒子伸冤,不惜做出砍掉親子頭顱的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都息事寧人了。」
一條街走完,陸善柔調轉馬頭,往回走,說道:「發現虎哥倒地的地方,是一個叫做西施冰碗的糖水鋪子,我們回去瞧瞧。」
因冰碗的主要食材新鮮蓮子和菱角只有夏天才有,這個鋪子也只做夏天生意,一般過了中秋就關門了。
西施冰碗是個簡陋的磚瓦房,外牆和內牆簡單的粉刷過了,看起來很乾淨,沒有掛招牌,只是用硃筆在外牆寫了「西施冰碗」四個字。
方才兩人路過這裡,一個人都沒有,現在返回去,卻看見了一個人一手牽著馬,一手打著牛角燈,站在店鋪門口細看。
「什麼人?」魏崔城拍馬上前,在陸善柔護在身後,右手按在了刀柄上,隨時出手。
燈籠照亮了這個人的臉,是個俊秀的文士,穿著道袍,頭戴四方平定巾。
陸善柔下了馬,快步走過去,「寒江獨釣?果然是你!」
俏書生一愣,隨後笑道:「怎麼是你啊,梧桐居士。」
作者有話說:
話本小說太太們的線下聚會?
第41章 三人行必有一個醋,叩柴門秋夜夜歸人
雖然陸善柔早就提過寒江獨釣這個人,一個屢試不第的青年舉人,曾經是陸青天的書吏、還幫她擺脫第一個夫家的糾纏, 以及幫忙從霸佔家產的老族長手裡奪回了嫁妝田。
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魏崔城一見寒江獨釣本人,長得斯文俊秀,胸中的醋頓時比積水潭的水還多!
陸善柔和寒江獨釣寒暄了兩句,介紹了魏崔城的身份, 還道明瞭來意,「……這位是錦衣衛魏千戶,我受錦衣衛之託, 過來查虎哥頭顱一案, 你呢?」
寒江獨釣是舉人出身,可以見官不跪, 叉手行禮之後,很坦白的說道:「我收了壽寧侯府的銀子, 過來尋找真兇,當然, 壽寧侯府指定了真兇就是長寧伯府的人, 要我找證據, 把責任一股腦推過去。」
這種混亂的場面, 狗咬狗, 虎哥的傷肯定不止來自一方,到時候寒江獨釣只需亮出對方的證據, 把另一方抹掉就行了。
陸善柔問:「壽寧侯府府給了你多少銀子?」
寒江獨釣伸出一個巴掌。
陸善柔:「五百兩?」
哈哈!寒江獨釣的大笑聲在彎曲的褲帶街裡迴蕩著,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是五十兩。」
陸善柔也笑道:「不是我太瞧得起你, 是泰寧侯府太低估你了,才給五十兩銀子。這個案子不好查,虧你也接。」
寒江獨釣苦笑道:「我的《諸公案》第九卷 賣的不好,無良書商給的稿酬只有以前三成。京城什麼都貴,筆墨紙張、吃喝拉撒、人情來往……唉,提起來我就頭疼,能賺一點是一點。」
陸善柔笑道:「你把《諸公案》裡對劇情沒有很大作用的詩詞做一些刪減,《諸公案》第九卷 肯定就好賣了。」
「那可不行!」寒江獨釣把腦袋搖得像一隻撥浪鼓,「誰叫無良書商不給我出詩詞集的?我就喜歡寫詩詞歌賦,少賺點沒事,明年又是三年一度的春闈,我說不定中了進士,當官去了呢。」
古往今來,考公上岸是多少人改變命運的期望。
陸善柔問:「你查出什麼沒有?」
寒江獨釣拿出一把銀七事,把銀耳挖挑出來,拿著耳挖去刮擦西施冰碗的粉牆,露出一片暗紅色的印記,「你瞧,這家店的牆壁剛剛粉刷過了,就是掩蓋這些血跡的。」
陸善柔半蹲下去細看,「這片血跡就在牆根上,估計是虎哥倒地後濺上去。得找人把這片牆的石灰都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