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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做了。
耐心地、固執地去拯救掌心裡的小生命。
那時的溫輕雪並不知道, 有個男人一直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認真且投入,彷彿是在欣賞一件驚世的傑作--正是受邀來參加婚禮的商家少爺。
等商執走到她身邊,已經是五分鐘過後。
彷彿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溫輕雪依然低著頭給那隻死鳥做「心肺復甦」。
商執又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詢問:「你會禽類救治?」
溫大小姐語氣坦率:「不會。」
「那你還……」
「試試嘛,萬一能救回來呢?」
「能救回來嗎?」
「估計很吧難--這小東西的身體都涼了。」
「那你還……」
「試試嘛,萬一再堅持一分鐘就救回來了呢?」頓了頓,溫輕雪又輕聲道,「你要相信,生命是很奇妙的。」
其實,她本來還想多說一句「你要相信『相信』的力量」,但又覺得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傢伙抖包袱實在不禮貌,便打消了念頭。
商執沒有再說話。
妝容精緻、衣著考究的富家千金,說著自以為是的話,做著毫無意義的事,這樣的場面著實吸引了商執,他站在她身邊,等了很多個「一分鐘」,只jsg為看看生命到底能有多奇妙。
老天爺似乎很喜歡獎勵執著的人。
許久過後,鳥兒那僵硬的腦袋當真微微轉動了一下。
商執喉頭一動,眸中的驚愕如同海浪般呼嘯、翻湧--他親眼見證了一個小小的奇蹟自女孩的掌心中發生。
溫輕雪大受鼓舞,繼續加重手指的力道
很快,那隻失去知覺的白鴿就有了復甦的跡象……
直到它舒展翅膀再度飛向天穹,溫輕雪才長舒了一口氣,她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抬眼望向窗外。
她的眸色很淺,陽光一照,堪比最上乘的琥珀。
而那條款式簡單、裁剪得體的白裙子,又將她整個人襯得乾淨、纖細,宛如定格在油畫中的純真少女。
商執艱難地收回目光,上前一步,與溫輕雪並肩而立:「它忘了說謝謝。」
一句戲言,摻著幾分並不刻意的浪漫。
許是見慣了男人們的搭訕套路,溫輕雪並不打理他,只遠眺那些不斷在莊園上空徘徊的白鴿,自言自語道:「……也不知今天有多少人的禮服不幸中招。」
他不解:「中招?」
溫大小姐先天下之憂而憂:「空投鳥糞啊,弄到禮服上很難清洗乾淨的,今天還有幾個明星是穿著品牌高定過來的,哎呀,弄髒了得賠好多錢。」
商執:「……」
營造氛圍感的少女親自下場破壞了氛圍。
理解小姑娘的憂思後,商執不禁笑出聲:「所以,你是逃來了這裡?」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別的原因呢?」
「不想接新娘的捧花。」溫輕雪老神在在地嘆氣,「如果我繼續留在婚禮現場,大機率會被強塞捧花,大家都知道我最近在相親。」
很無奈,很牴觸。
在某人看起來卻很鮮活,很有趣。
聽到相親物件含蓄地表達苦惱,商執順理成章開始攀緣:「溫輕雪。」
「哈。」她終是抬眼正視他,「你認得我?」
「見過你的照片。」
仔細打量面前高大帥氣、風度翩翩的男人,溫輕雪有些恍惚,凌亂的記憶碎片在腦海內緩緩拼湊成了一張照片,許久才想起一個名字:「你是……商執?」
不等對方回答,她就先給予了自己肯定的答案:「好巧,我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