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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這……&rdo;李四季一時身子發軟，竟掰不開陳柯君拽他衣領的手。

&ldo;我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再講，我昨天在你房裡睡都睡了……&rdo;

李四季著急了，陳柯君昨晚確實是在他房裡睡的，可那是她醉得不輕，倒在他床上叫不醒，自個兒睡了一夜，而他是回了藥房蜷縮在那長凳上歇了一晚啊！

&ldo;昨夜……我……我們可什麼都沒做！&rdo;

&ldo;你這就不對了！&rdo;

周圍都是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他們拿著這個熱鬧下酒，喝得興起還要插個話。

&ldo;李四季，你這可不厚道……哎喲！你扔我幹嗎？&rdo;

陳柯君一雙筷子擲出去，正好打在說話的人腦門上。

&ldo;我家小四季是你能說的嗎？&rdo;

她吼完又拽住李四季的衣領，低了頭，望進他的眼睛裡。

&ldo;只有我可以。&rdo;

李四季的瞳色很淺，眼裡有光，清清透透映著她的模樣。

&ldo;你看，你眼裡有我。&rdo;

陳柯君明顯是喝得太多，情緒一會兒一變，前一秒還在生氣，這一秒就笑開了，帶點兒滿足，也帶點兒委屈。這樣笑著的她和平時的她不太像，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得見。

&ldo;你怎麼就不願意承認呢？&rdo;

&ldo;我……&rdo;

李四季心念一動，想說什麼，話音卻在下一秒被她吞進了唇齒之間。

伴隨著腦子裡「嗡」的一聲，周圍一群大老爺們兒掉了杯碗長筷，一地碎響之後有人鼓起掌來：&ldo;好！&rdo;

這一聲之後，大傢伙兒熱血上頭：&ldo;好啊！&rdo;

&ldo;再來一個！&rdo;&ldo;君姐爽快人！&rdo;

&ldo;李四季你可就從了吧……&rdo;

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大夥兒笑得開心，連顧終南趁亂溜了都沒看見。

這會兒，李四季整張臉紅得都快爆炸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推開陳柯君站了起來，明明是羞惱的，可在看見她差點兒往後摔倒的時候，又一伸手把人拉了回來。陳柯君順著力道倒在他的懷裡，李四季與她對視了幾秒，轉身就跑了出去。

而陳柯君見狀也不含糊，喊著「小四季等等我呀」就追上去。

這邊大老爺們兒，拍桌子的拍桌子、拍腿的拍腿，起鬨起得比誰都厲害，好不容易稍稍安靜一些，又開始推杯換盞，吃酒喝肉。這時大家都喝了幾輪，沒幾個清醒的，偶爾有人吐出句「少將去哪兒了」的嘀咕，也很快被另一杯酒壓下來。

煙火人氣裡，夜晚就這麼過去了一半。

2

軍營裡的人大都熱鬧豪氣，鬧新婚也鬧得兇，陸青崖知道。所以她根本沒指望顧終南今晚能清醒著回來。

不料他這麼爭氣。

當顧終南聽見陸青崖這句話時，正在水盆裡抹臉，都沒來得及用毛巾把臉擦乾，他就往她那兒走。

&ldo;既然你覺得我今晚不會過來，那為什麼還搭著手坐在床邊等我，為什麼不自己睡了？&rdo;

陸青崖把他的領口扯開：&ldo;水都弄進衣服裡了，你不難受？&rdo;

顧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