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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白:「嗯。」
明斕抑制不住的激動:「明天好不好,明天下午我在畫室等你。」
「好。」他又問:「需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我都會準備好的,到時候你過來坐著讓我畫就好了。」
「好。」
此刻他還沒意識到她口中「坐著就好」的真實含義。
因為和明斕約好,第二天下午許墨白沒去圖書館,直接下課就來了藝體樓。
明斕的畫室在藝體樓頂樓,她平時畫畫不喜歡身邊有人,所以租了一間畫室,偶然有靈感有手感時就會在這畫到深夜。
許墨白以為自己來的還算早了,結果剛出電梯就看到明斕站在畫室前,她隨意挽著頭髮,正抱著一個大型燈架往畫室搬。
許墨白快步走過去幫她:「這是做什麼的?」
「佈置現場。」明斕說。
畫室內部陳設很簡單,灰色牆壁,前面擺著靜物,落地窗倒是極大,窗子微微開了條縫,簾子攜帶雨霧的清冷氣息吹進來,混合上染料的氣味,還挺好聞的。
「燈就放到窗簾旁邊就好了。」明斕用後背抵著門,給他比劃位置。
放完後她用手背擦了把額上汗珠,不一會有兩個工人抬著一張絲絨工藝沙發進來。
藍色燈芯絨布料,大氣復古,很有中世紀貴族們派頭,明斕吩咐工人搬到靠牆的位置,又把落地燈調整好位置,她問工人們:「我定的花還沒到嗎?」
工人說:「鮮花就在下面,一會拿上來。」
明斕:「行。」
工人離開後,明斕過去拆掉沙發的保鮮膜,調整好燈光的角度,招呼許墨白:「過來,你來坐一下試試怎麼樣。」
許墨白依她說的坐到沙發上。
明斕把鮮花抱進來,鎖好門窗,花瓣盛在半圓型玻璃缸裡。是各色不知名小花,花瓣一簇簇捲成團,新嫩可愛,與藍色燈芯絨布料完美融合,像是從天空生長出來的彩虹。
畫面佈局是受一位俄羅斯現代寫實派畫家的啟發,他有幅畫是女模半躺雪白的床單,彩色羽毛落在她雪白的肌膚,色彩大膽又明艷。
明斕很喜歡,所以她很早就想畫一幅衝擊性強的人物畫,但是人物畫的靈魂是人物,她找不到合適模特,一直擱置到現在。
一切整理妥當,明斕拿來遙控器調高了空調溫度,許墨白問她:「你冷嗎?」
明斕說:「沒有,怕你一會冷。」
「?」
明斕將油畫紙固定到畫架上,突然慧黠一笑:「要不然,我們現在開始?」
許墨白仰頭看著她,四周靜悄悄的,氣氛莫名怪異起來,不知為何他忽然有種進了賊窩的錯覺,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感覺由何而來。
「好。」許墨白嚥了咽喉嚨。
明斕在他身前站定,端詳著他,手掌在他胸前輕輕一推把人放倒在絲絨沙發上,順勢雙膝跪上沙發開始解他的扣子:「我幫你吧。」
許墨白一怔,攥著她的手:「你幹什麼?」
「脫衣服啊,不脫衣服算什麼人體模特?」
「你之前不是說可以穿衣服。」
「那是以前,現在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當然要好好剝削你了。」
「……」
怔愣一瞬間,許墨白神情有些侷促:「脫多少?」
「當然是……全部。」
「……」
全部?要他單方面對著她全裸?那他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波瀾的由著她畫。
第25章 月亮
許墨白被她壓著, 微仰著頭,髮絲稍顯凌亂,長睫顫得厲害:「你先起來, 我想想。」
「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