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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並沒有很難熬。
舒年認真地學習,考試,也在仔細地思考保研這件事。
本科這幾年,她有參加一些比賽,對於建築這件本身就具有靈魂的事,她也逐漸有了深刻的理解。
想做自己工作室的想法,也越來越堅定。
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軌,在等完滿的結果出現。
他們打著跨洋電話,說著目標,聊著生活。
偶爾也會有情緒低落,也會有疲憊迷茫。
但在這孤獨前行的路上,他們都有最堅實的信仰。
每一晚,舒年都會抱著珍珠睡覺,偶爾也會黑糖自說自話。
明明已經二十一歲了,卻在傍晚睡前成為小孩。
她在想,盛銘洲的身邊是不是沒有人作伴。
廣闊無垠的海洋,日日月月的輾轉周折。
從模擬機,到組合試飛,再到獨立飛行,盛銘洲一路表現出色,連教官都忍不住誇讚,就是天生的飛行員。
整個冬天,只要外出,盛銘洲一直帶著那條圍巾。
還有那枚護身符,他就連睡覺都不會離身。
像是一直宣洩不了的思念,只能換一種方式去寄託。
時間,可以帶走一切。
同樣,也能證明一切。
漫長的等代裡,盛銘洲確信,自己是喜歡舒年的,並不是一時上頭,也不是衝動行事。
要和她在一起,這件事,和飛上藍天一樣重要。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或許所有的一切都會繼續順利地發展下去。
已經放暑假了,舒年入職了找好的設計院,準備實習。
日日跑腿打工,每天累都得不輕。
那天下了場雨,天氣轉涼了一些,空氣潮乎乎的。
好不容易趕上快要週末,週五的晚上可以提前下班,舒年很高興,準備今晚早點給盛銘洲打電話。
按照他們一直說好的國內六點,澳洲八點,每週五打一次影片電話。
但是舒年從五點多一直等到了七點,盛銘洲一直沒有動靜。
開始,舒年也沒多想,以為盛銘洲有什麼急事耽擱了。
但直到晚上快要十一點了,按照時差推算,澳洲已經快要凌晨一點,微信的訊息還是沒有被回復。
舒年猶豫了一下,打了個電話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盛銘洲室友的微信她倒是有,但都沒說過話,所以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所以,只能再等等看。
可直到第二天,舒年依然沒有收到回復。
她開始莫名心慌,糾結再三還去問了一段晨瑞。
又等了一上午,連午飯舒年都吃得心不在焉,去給黑糖餵狗糧的時候,甚至忘記放魚油。
段晨瑞的訊息沒等來,再回客廳看手機的時候,舒年刷到了盛銘洲所在州的新聞。
掃了一眼標題,舒年瞬間緊張起來。
槍擊案?!
舒年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看錯了,反反覆覆地又看了兩遍,才確認。
就是槍擊案。
她沒有看錯。
往下又翻了翻,舒年儘可能看全了每一個文字,最終落點到結尾。
當地警方表示,該事件已經造成了3人死亡。
舒年忽然覺得心頭劇烈地疼了一下,緊接著喘不過氣來,被巨大的恐懼感包圍。
她的手開始控制不住地抖動,腦子裡出現了無數的,壞透了的預想。
為什麼不接電話,不會這麼恰巧吧。
她先後又撥了無數的電話,給段晨瑞,給盛銘洲,但至始至終無人接聽。
她頹廢地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