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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見警員淚光閃爍的眼,周意原本吊兒郎當的心態頓時一沉。
「司機叫什麼,」她冷靜地詢問,「我總可以向他索賠吧?」
「唔……」警員大約理解受害者想要發洩的心情,體貼說這並不能越過行兇者找司機的麻煩。
不過他還是認真說明瞭具體情況。
「肇事司機事後迅速逃逸,那片街道的監控正在維修並未拍到,目擊群眾稱是一輛藍色賓士,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您放心,我們也在緊急尋找中,一旦有訊息到時候會通知你。」
「……」
周意都要氣笑了:「那整片街道的監控都壞了?」
她不信。
這絕對不是意外。
南安算是一線城市,人力物力強大而迅捷,任何公共裝置但凡出問題第一時間都會及時搶修。
他們掩蓋的速度太快,快到匪夷所思。
還是說……犯罪線中存在的黑警接到訊息後直接下達了什麼命令。
她神色微變,悄無聲息觀察著在座的各位警察,試圖從忙忙碌碌的夜間值班人員中看出一些端倪。
同時也有些懊惱,今天因為近距離拍攝並沒有和god聯線,所有攝像與通話裝備都卸下,不然她還可以挨個拍下一個個回去排除。
「是的,真的非常抱歉,您看看現在您到底要怎麼做?」
警員又在問話,周意不著痕跡收回視線,淡聲:「算了,就這樣吧。」
她不再糾結,大不了找個空檔親自去黃家問。
只是……那兩位警察太過無辜。
對警員表達歉意後,周意從警局出去,麻煩等在車裡的徐硯舟再送她去醫院一趟,他也欣然同意,兩人買了點水果一同去慰問。
好在兩位警察並無生命大礙,一個腦震盪輕傷,一個被壓斷腿,興許未來走路會有點跛腳。
為表真誠,她執意給兩家人慰問金,結果兩家人都不願收,聲聲表明這是警察職責出事是意外,最後她只能付了醫藥費才離開。
此事因她而起,她不愧疚就不能算個人,況且折騰大半天,她興致整個就低下去,坐上車後徑直闔眼休息,並讓徐硯舟再開回酒店。
「走吧,麻煩徐老師。」
等了片刻,徐硯舟並沒有回答,反而窸窸窣窣在弄什麼東西。
周意不太耐煩睜開眼朝前座看去,卻看見他腿上放著一袋醫用藥品,大概是在她進病房的時候去買的。
她不說話,無聲盯著他俊美清冷的側臉看。
不談他起初目中無人的冷酷樣子,從相遇到接觸,其實他良好的教養時刻體現在細微末節,縱然不喜不快不滿,仍然紳士得體,恰如其分。
就像去警局和來醫院時,他沒有擅自插手她的事,而是本本分分守在車裡等她結束。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面對他總是莫名生出的戲弄想法悄然消失,周意罕見沒有出聲調戲他。
「等會再回酒店。」徐硯舟終於說話,兀自拆完紗布酒精,整齊在車前擺好後,偏過頭朝她看來。
然而他發現那雙總是笑意斐然的雙眼正安靜而認真注視著自己。
他微微一愣,饒是做演員多年,竟然也分辨不出她此時此刻的情緒。
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基本沒有大表情,通體氣質略顯柔和,不再那麼尖銳鋒利,只是因為連續奔波看起來有些疲累沉重。
這才是她真正不悅難過的樣子。
當他說話,她眼波微動,疲光之下,又彷彿深藏些許詭雜的懷念意味,叫人難以琢磨。
片刻,徐硯舟斂眉,剋制住想要詢問的衝動,屈指在副駕駛上敲了敲。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