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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你家女婿有精神病史,發作的時候會傷害至親,這事都傳開了。只有你們一家還蒙在鼓裡。」
「我看你才是精神病。我家夙夙好端端的,你憑什麼造謠生事?」顏媽氣得拳頭都掄起來了。
那對面的肥婆雙手叉腰,也不甘示弱:「你這人怎麼這樣?平常看你挺好相處,我才跟你說實情的。你女婿是精神病患者,你愛信不信,反正被騙婚的不是我女兒。你沖我吼有什麼用?」
薄夙俊美的臉龐瞬間煞白。他就好像一座冰雕,被焊接在地上。那些流言蜚語就好像六月的雪,在頭上紛紛飄落。
那些不堪回首的灰色時光,隨著精神病患者幾個字一起載入他的腦海。
顏書覺察到薄夙臉色不對,她忽然主動拉過薄夙的手,緊緊的拽在手心。
手心的溫度傳遞給薄夙,薄夙恢復了一絲冷靜。
顏媽將手裡的菜籃子丟到對方臉上,她氣急敗壞的吼道:「我家夙夙有沒有病,難道我們還沒有你清楚。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長舌婦來議論。你要是再敢亂傳,我就告你誹謗。」
肥婆汕汕的離開。
顏媽氣不打一處來:「這什麼人啊。這年頭飯可以亂吃話也不能亂說啊。」
薄夙抱歉的望著顏媽,顏媽對他的維護,那是基於對他的信任,而他似乎辜負了顏媽的信任。
回去的路上,薄夙心事重重的。行走的他忽然駐足,顏書和顏媽詫異的望著他。
薄夙坦誠的望著顏書和顏媽,道:「他們說的沒錯,媽,書書,我確實既往有過精神病史。」
顏媽大吃一驚。
顏書倒接受得坦然,「我既然已經嫁給你做你的妻子,你以往的所有不愉快經歷,我都不會翻出來再傷害你一次。做人向前看,薄夙,把過去忘了吧。」
顏書說完就默默的往前走,薄夙卻拉著她的手,他像個孩子般乞憐的望著顏書。
「書書,你不是埋怨我總有那麼多秘密不告訴你嗎?你就給我個機會解釋一下我的難處。」
顏書定定的望著他,薄夙那些難以說出口的秘密,他既然選擇在今天坦誠,那她就安靜的做一個聽眾。
「我聽著。薄夙,如果回憶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會讓你痛苦難耐,你不必勉強。」
薄夙點頭。
他的眼神飄渺的瞥向遙遠的天邊,那一瞬間他作為第一權貴白瀾城的光芒蕩然無存,他只是一個無助的靈魂。
「我媽媽跳樓死的那一年,我那時候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我知道是我爸逼死了我媽,心裡有滿腔的憤怒,完全剋制不住。我見著白珏後便只想拿刀砍他。」
「可我忘了,我媽死了,他是我唯一的監護人。因為我對他的無禮,他大概也不喜歡我。更何況我的存在威脅著他的生命,於是他狠心把我關進精神病醫院。我不知道那些醫生怎麼界定的,他們一致界定我有躁狂症。可我知道我沒有。是他們故意給我注射了能引起精神幻覺的藥物。」
「躁狂症這個標籤從此就跟隨我了。書書,媽媽,你們相信我,我沒有奇怪的病,我也不會傷害你們。」
顏書聽著薄夙慢條斯理的敘述這段經歷。他雖然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可她知道薄夙的內心必然是心宛如刀割般難受。
她丟了手裡的菜,緊緊的擁抱著薄夙。她鼻子酸酸的,「薄夙,我信你。」
顏媽氣得臉兒都變了形:「你那渣爹不是人。夙夙,你也別怕,以後有媽媽疼你,誰也不許再傷害你。」
薄夙望著仙弱的顏媽:「媽,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薄夙,我的另一個身份是白瀾城。」
「我管你是薄夙還是白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