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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走,陸景睿就跟著,也不問要去哪兒。
朝霧向前走來兩步,突然回頭,饒有興致的問:「你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兒?」
「不問。」陸景睿上前,握住了朝霧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溫度彼此傳遞,「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
指間的糾纏讓朝霧的心跳漏了兩拍,她想掙脫,卻又不捨,更不忍心。
其實從小時候開始他便是如此,無論她要去哪裡,做什麼,他都會陪著她,挨罵也好,罰站也罷,就連大半夜打著手電去墳地探險,曾經很怕鬼的他也不曾拒絕過。
傻,真傻。
不是已經變壞了嗎,怎麼還是這麼傻?
算了,給他一點溫存吧。朝霧想:死後就只剩冰冷了,擁抱冰冷的屍體前,總該留下掌心的餘溫讓他回憶。
朝霧便沒有把手從陸景睿寬大的掌心內抽出來,就這樣和他手牽著手,回到了朝家後門。
她驚訝的發現,陸景睿的手並不像外表看著那般矜貴,他人生得漂亮,手也好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膚色是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單從手背去看,顯盡優雅,鋼琴家的手也不過如此。可他掌心卻布滿了和手背很不相符的厚繭,粗糙得像做慣了粗活的人。
明明是嬌生慣養的貴公子,手上卻長滿了老繭,朝霧覺得奇怪:這小子平日裡都在幹什麼?為什麼會有一手的繭子?
她好奇,便扭頭問陸景睿;「你的手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陸景睿道,「情不自禁就抓住了姐姐,還松不開。」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手有它自己的意識,我也沒辦法。」
朝霧沒好氣的瞪了陸景睿一眼,哭笑不得道:「我是說你手上的繭子!怎麼來的?」
陸景睿這才反應過來朝霧不是在興師問罪,整個人明顯放鬆了很多:「練槍練的。」
「練槍?」朝霧睜大了眼睛,滿目愕然的看向陸景睿。
「國有射擊俱樂部。」陸景睿解釋道,「我有空會去俱樂部裡練槍,解壓。」
國持槍是合法的,國內還設有很多射擊俱樂部,這眾所周知,朝霧在國內呆久了,所以乍一聽練槍覺得不可思議,轉念一想又瞭然了:在國確實有不少槍-支愛好者,這些人也習慣射擊舒壓。
但朝霧仍覺得詫異,她歪著腦袋看向陸景睿:「我都不知道你竟喜歡射擊。」
陸景睿微微皺眉,凝視著朝霧似是有話要說,但猶豫了片刻,還是放棄了開口。
他喜歡射擊,其實也是因為朝霧。
朝霧小時候很喜歡玩兒水-槍,玩具槍一類的東西,有一次她在超市看上一個仿1928a1外形的衝鋒子-彈-槍,槍太貴,再加上朝媽媽覺得女孩子不能老玩兒槍這種玩具,於是沒給她買,她就暗戳戳的聯合陸景睿去偷朝爸爸的名酒,要把酒賣了換錢去□□……
受她影響,陸景睿也愛上了射擊,而朝霧又酷愛槍-戰片,每次看到槍-戰片裡的神-槍-手都一臉崇拜,於是陸景睿便開始苦練射擊,不做到百步穿楊絕不停歇。
那時候他還小,不知道她喜歡的男人是什麼模樣,於是凡是她喜歡的,他都要練到極致,做到最好,只希望下次相見,能換回她愛慕的目光。
「說起來我還玩兒過真槍呢。」朝霧感慨道,「找機會得去國好好玩一次。」
剛好她這次旅遊的第一站就是國的夏威夷,那邊應該有射擊俱樂部……安排上了!
「姐姐想去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帶你去。」陸景睿語氣輕鬆,彷彿去國練槍就跟去門口超市買鹽一樣輕鬆簡單。
他靠近朝霧,又要咬她耳朵:「而且我可以教姐姐玩兒□□。」
他記得小時候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