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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進紀老爺子的眼睛：「徹底崩壞。」

紀老爺子的手抖了一下，然後別過臉，沉默。

三年前的紀白，像個無情的屠殺機器穿梭在各個星球的前線，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還有幾次瀕死體驗。

最嚴重的是一年前，紀白在前線受傷過重，精神力反噬失控，傷了不少人，還差點自爆。

他的力量本就強大到深不可測，不僅可以隨意控制2s級以下的單兵和機甲師，甚至連3s級的單兵都難倖免。

被攻擊的機甲師和單兵疼得在地上打滾，有幾個等級低的精神領域還受了傷。

最嚴重的時候，他不得不被第五軍區高層關進觀察室，進行心理輔導和藥物治療。

如果不是紀一彥及時找到溫虞的下落，把影像資料遞進去給他日夜反覆觀看，恐怕紀白早就成了聯邦的罪人。

「那你說要怎麼辦？」

紀老爺子叱吒一生，卻在晚年為兩個孩子操碎了心，花白的鬢角看著蒼老了十幾歲。

他害怕，害怕那樣優秀的孫子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嘖，老頭，說你迂腐你還不信。這個溫虞啊……」

紀一彥面前的光屛映出溫虞穿著軍裝的影像，冷艷動人。

他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她，就是紀白的藥。」

至於是毒藥還是解藥——

誰知道呢。

紀白從第五軍區回來，碰見一早等在書房的大哥，撩了撩眼皮：「什麼事？」

「拿著。」

紀一彥抬手一甩，邀請函順著一道利落的軌道飛向他的臉，紀白眼都不眨地抬手接住。

「什麼？」

「紀老爺子生日宴的邀請函。」

紀一彥單手撐著腦袋，單手在桌上敲了敲：「說不準他見了溫虞，就同意你的好事了？」

「他見得還少？」

紀白將邀請函隨手塞進邊上的抽屜：「還有什麼事？」

紀一彥噘嘴：「嘖，你不說謝謝？我幫你瞞了那麼大的秘密！」

紀白放在抽屜的指尖頓了頓，忽然釋放強大的資訊素差點讓紀一彥一屁股摔地上——

「你……恩、將仇報？」

資訊素的壓制太過強大，讓紀一彥壓根喘不上氣，俊臉漲得通紅。

他試圖用自己的資訊素去攻擊紀白，卻使不上半點力。

這小子的能力，又加強了？

見他的氣越來越短，紀白冷漠地收回資訊素。

「不殺你就是最大的報酬。」

「……」靠，活的白眼狼！

紀一彥趴在桌上喘息，瞪著紀白：「怎麼？你佔有慾這麼變態她知道嗎？萬一她知道會不會想跑？就怕你哪天因為她多跟手底下的兵多說一句話，然後被你關小黑屋醬醬釀釀。」

紀白：「……」

紀一彥的腦洞就這樣奇妙地和紀白對上了。

等紀白的視線冷冷掃過來，紀一彥就知道他真相了。

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慢慢站起身打了個哈哈：「呵、呵呵……那個，我就是漫畫看多了，隨便扯淡。那個邀請函我給你送到了，好好表現啊。祝你早日爭取到弟妹！」

末了，還求生欲十足地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頭也不回地躥出紀白的書房，活像是有什麼妖魔在後面攆他。

逃上懸浮車的紀一彥拍了拍胸口狂跳的心臟，大口喘粗氣。

誰說鐵樹不會開花？

素了這麼多年，尼瑪直接開成食人花！

書房內，紀白略微沉思一會，然後將邀請函拍了照傳到溫虞的光腦上——

「明天是老頭子的生日宴，等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