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亂臣賊子!(第1/2 頁)
祁疏玉第二日便再也支援不住了,獄卒們見怎麼都弄不醒他,忙向上司稟報了此事。
刑部尚書郝馳卦頭痛地嘆了口氣,皇帝又說要重懲又說要留活口,這地坤放到天牢能有活口嗎?搖搖頭,決定還是兩者相害取其輕。
祁疏玉被人放了下來,用涼水沖洗了身子,換上地坤穿的靛青色囚服,又鎖了手腳和脖子,被關進了地牢。稍事獄醫也來了,為他診了脈,勉強開了副草藥便走了。
他正發著熱,衝身子的涼水反而給他降了溫,獄醫開的藥十分烈性,獄卒們熬好後就給他灌了進去,沒多久人就清醒過來了。他還以為自己終於熬完了三天,其實這時離他入獄還不到一日。
他並不知府內眾人也遭了難,還以為又是萬家的蓄意謀害,只能定下心來好好養病,等皇帝回來。
可他並不知道,皇帝的歸來意味著屬於他的災難才剛剛開始。
地牢內長年不見天日,他每日就靠著獄卒放飯的次數來計算天數,送一次就在牆上刻一道。粗糲的牢飯他起初怎麼也吞不下,到了牆上有三條道子時,他已經能勉強強嚥一些下去了。
牆上的道子有七根的時候,皇帝終於回來了。祁疏玉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香樟味道,那信香濃烈刺鼻,在空氣裡橫衝直撞,他猛然抬了頭,果然就看到了牢門那頭的皇帝。
但他似乎又變成了祁疏玉第一回在城牆上見到的那個人,不,比那時更凌厲,也更暴戾,臉頰瘦削,鬍子已經許久未颳了,刺啦啦地長滿了整個下巴,一雙眼睛毫無情緒地瞪著祁疏玉。
祁疏玉被他望著,本能地就往後退。皇帝見到他的動作,嘴邊牽起一抹嘲諷的笑,伸手屏退了打算替他開門的獄卒。
這裡終於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皇帝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怒意,他伸手劈向牢門,那有兒臂粗細的鐵欄竟直接從中折斷了,他好整以暇的將那些斷了的欄杆一一取下,這才走進了牢房。
祁疏玉看見他的動作,後退地更加厲害了,只退到牆角,再也無處可逃。
皇帝幾步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厲聲道:“怎樣?看到朕還活著是不是很意外?很難過?”
祁疏玉艱難地用手扒著他的鐵掌,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皇帝這才輕輕把他脖子鬆了,可他還沒有勻過氣來,皇帝又把他摜到牆上,用膝蓋死死抵著他的喉嚨,譏笑起來:
“你這個賤人!怪不得朕那麼懇求你,你卻對朕置之不理,原來心裡早藏了姦夫!你在京都這麼多年都是為了他吧?為了把他親手養大,好看他重返故國,坐上那個位置!那朕呢?朕算什麼!”
祁疏玉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皇帝見他還在裝蒜,捏著他的脖子又把他提了起來,衝他吐出一口氣,
“哈!祁疏玉,看著朕日日苦求你留下來時,你心裡都在想什麼呢?想著朕不如你的情郎?恨自己不能與他出雙入對,卻要被迫和朕日日相對是嗎?”
祁疏玉拽著他的袖子,艱難開口道:“咳咳,我、我根本沒有什麼情郎,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皇帝聞言將一塊寫著“有知的”絲娟砸到他臉上,牙齒都咬碎了:
“好好看看!你給姦夫寫的情書都在各國傳遍了!你敢說你不知情?”
祁疏玉一把將那絲娟拿到眼前,驚訝道:“有知?有知怎麼了?”
“怎麼了?他好得很呢!好到你們二人串通,他在遼國和太子奪權,你就藉著朕的手幫他剷除政敵!只有朕!只有朕!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耍得團團轉!”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你敢說你不知道你的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