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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鄄把書扔在講臺上，氣勢洶洶地沖歲聿走來。

「報告老師，我想上廁所。」紀賀然突然站起來。

李鄄的注意力被轉移過去，一臉嚴肅地盯著紀賀然，「可以。」

「謝謝老師。」紀賀然慢悠悠地走出教室。

再看歲聿的位置，已經空了。

「繼續上課。」李鄄又走回講臺，拿著粉筆寫起公式。

紀賀然回班的時候，剛好卡在語文上課的鈴聲響起。

萬萬沒想到，李鄄還在拖堂。

和外班幾個男生打打鬧鬧，在門口說笑了一會，吊兒郎當地走進教室，沒怎麼注意看，李鄄站在教室的中間，和他死亡對視。

「紀賀然？」李鄄黑著臉。

紀賀然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散，「我擦。」

「上廁所上這麼久？」李鄄冷冷地掃視他，「我以為你掉廁所了呢。」

全班人都憋著笑，怕紀賀然不開心拿他們開涮。

「我也以為呢。」紀賀然沒皮地笑著。

李鄄走出教室還不忘丟出一句話，「紀賀然，我記住你了。」

紀賀然一直保持微笑，等李鄄離開後，瞬間面無表情。

「他媽的。」

一不小心就成為數學老師的重點關注物件了。

早知道就聽歲聿的，晚點回教室了。

晚上，路燈在風下搖曳，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一前一後的影子拉長疊在一起。

「歲聿，我走啦。」朝暮轉過身，面對面看他，笑靨如花。

「不要。」

歲聿幾步到女孩跟前，主動牽過女孩的手，「不要。」

朝暮好聲地哄著：「怎麼了？」

「不捨得。」

歲聿將女孩摟到懷裡，腦袋擱在她的肩頸處，眯著眼，「好喜歡我家暮暮。」

朝暮笑出聲，兩隻纖細瘦弱的手臂環住歲聿的腰，輕輕地拍著。

聲音軟綿綿的：「明天還能見呢。」

「嗯。」

停了會，「抱好了嗎？」

歲聿嗓音低沉又好聽：「再抱會。」

「好。」

z 第47章 痛

朝暮隱隱約約地感到肚子痛，趁著早自習下課去了一趟廁所，是她例假來了，比往常提前了好幾天。

剛從辦公室回來的薛薇琦拿著幾張表遞給學習委員，順便多交代了幾句。

一開學事特別多，她都忙的焦頭爛額，下課期間經常幾棟樓到處跑。

終於能坐在座位上歇會了，薛薇琦悠哉悠哉地喝了口水，見朝暮捂著肚子，壓低聲音：「你大姨媽來了？」

「嗯。」朝暮點點頭。

「有那個嗎？」薛薇琦道。

朝暮揚起微笑：「有。」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是痛經啊？」薛薇琦見狀，拿起朝暮桌上的水杯，「我去給你接杯熱水。」

「謝謝。」

朝暮來例假只是偶爾痛的要命，大多數都若無其事。

「下午我記得好像有節是體育課。」薛薇琦把水杯放好，又轉頭問林揚的同桌，得到肯定的回應。

「我幫你請假。」

薛薇琦看了眼林揚的空位，「開學後一直沒見他，不過，體育課請假的事就包給我了。」

「可能我到下午的時候，肚子就不疼了。」朝暮抬眸。

「你這小姑娘咋這麼實誠呢。」

薛薇琦感嘆道，「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曠體育課，請假的名額可是非常有限的哦。」

請假太多，會直接影響班級的出勤率，在薛薇琦這裡，她不輕易把假條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