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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讓你好讓你開心。」
「你後面又找他了麼。」姜執宜記得他們分手的時候周栩應剛出院,她陪到他傷好,卻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周栩應背著身?,他的輪廓在姜執宜淚水中?模糊不清,聲音也?沒有。
他不說話?,姜執宜起身?想去拉他。
周栩應竭力剋制著自己想回身?的衝動,他攥緊了手,不能這麼輕易的敗給她。
敗給她的下場和教訓他受夠了。
「周栩應。」可姜執宜聲音哽咽。
她每一個字都扎進他的心裡。
「我現在知道了,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完整的鮮活的。」
「你呢,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她手上還扎著針孔,距離拉遠打點滴的輸液管也?跟著伸直,手背上的針差一點就要回血。
腿還沒蹭到他的身?邊,病床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周栩應眉心眼皮驟的一跳。
姜執宜沒防備,電光火石一秒鐘,熟悉的掌心覆上,體溫熨貼紋理。
周栩應抓著她的手背摁住膠佈下的跑動的針頭,聲音從?喉嚨擠出,情?緒翻滾聲音沙啞:「手不要了?」
「就麼不愛惜自己還想要抱。」
姜執宜被呵的一怔,薄薄的眼皮動了下,蜷縮的手指動作乖乖停住被周栩應手臂穿過腿彎拎回原位。
一個靠枕被粗魯地塞到姜執宜腰後,周栩應繃著唇角掀開被子,姜執宜膝蓋骨上的傷口周圍也?泛紅,結痂磨掉了一點。
周栩應目光越來越深,姜執宜忽然發?現他眼尾溢位了一抹紅,呼吸粗重,情?緒真的已經到崩塌邊緣。
姜執宜的心跳跟著窒停,痠麻的電流順著血液穿過心室,疼的說不出話?。
他一言不發?直接轉身?又去沙發?上抽了一個抱枕,塞她腿彎下墊著,放鬆的姿勢更舒服一些。
姜執宜被他弄得更想哭,手指討好地勾他手心,聲音小得委屈:「周栩應,別生氣了好不好。」
手被他反轉摁回床面,周栩應檢查一遍針管,沙啞地冷著聲掩飾顫抖:「不準動。」
姜執宜聽?他的:「不動。」
周栩應看了她一眼。
姜執宜眼睫上掛著半顆淚珠,清透的眼望著他,她很?會察言觀色,周栩應還是對她心軟了。
姜執宜得寸進尺。
「能不能靠我近一點。」
「我好想好想你。」
話?落,姜執宜試探地慢靠近,周栩應什麼也?沒說,垂眸靜靜地看著人靠到他的手臂上,很?輕,輕到感覺不到重量。
這是她醒來後說話?最久的一次,姜執宜晃了晃臉幅度很?小,下意?識蹭了蹭,像小動物闖禍時的撒嬌。
姜執宜用他的衣服給自己擦掉淚,但眼淚就像是壞了的水龍頭,氣快喘不上來,抿住唇的拼命壓制,聲音越來越低:「周栩應,我們能不能別再推開對方。」
她冒出最後一句哭腔,右手死勁兒地拽著他的衣角:「其實那晚我看見你額上的疤了,我想給你摸消失,可我不行。」
那個時候顏色還很?淺,不像現在這樣被碎發?遮擋。
「我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沒有把冰箱的祛疤膏拿給你。」
「是我錯了。」
是她明白晚了。
否則那道疤可以消失的。
李絲菱的電梯卡落在了病房,原本想折路返回取。
但腳步在門口忽然止步,病房的隔音不算最好,裡麵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像在爭吵。
李絲菱錯愕,側眸向房內看去。
純白刺眼的背景下,男人忽然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