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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安取了餐,又想到顧晏恆不喜歡外賣的包裝,於是到廚房取了幾個碗,把外賣的食物規規矩矩地移到瓷碗裡,剛擺好碗,顧晏恆從樓上下來,身上的襯衫已經換了一件。
紀時安看了他一眼,對他這行為明顯習慣了。
這人的潔癖又發作了。
餐廳的吊燈是暖黃色的,兩人各自低頭吃飯,雖然沒怎麼說話,但在安靜的夜裡這棟別墅還是難得顯出了幾分。
紀時安確實餓了,一口氣喝下小半碗粥之後才放緩速度,抬眼看對面,顧晏恆倒是不急不緩,他吃飯好像從來都是這樣,連動作都賞心悅目。
紀時安撐著下巴多看了會兒,想到以前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餓起來吃飯不怎麼注意形象,狼吞虎嚥的,但顧晏恆不會,所以兩個人坐在一起,對比就很明顯,那時候她有點羨慕,但不想誇他,所以很故意地找茬,說他包袱怎麼這麼重。
少年聞言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再掃一眼她面前的桌面,然後不冷不熱地回一句:「跟你比起來確實是很重。」
輕飄飄一句話,偏偏咽得紀時安不知道怎麼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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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後,顧晏恆把碗丟進洗碗機,紀時安自覺地把垃圾收了,然後起身,準備回家。
「那我走了?」
「嗯。」顧晏恆從廚房出來,看著在門邊彎腰換鞋的紀時安,又從醫藥箱裡找了支新的體溫計,走過去遞給她:「睡覺前再量一次體溫,手機充電,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說完,似乎又想到什麼,淡聲加了句:「開窗直接喊也行,我聽得見。」
「」
雖然他這句話可能沒什麼別的意思,但紀時安莫名感覺受了幾分羞辱。
好像言下之意,他勉強接受了她這麼不體面的方式似的。
紀時安想反駁,話到嘴邊又想到上次在窗那兒喊他的時候。
安靜地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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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安難得生病,國慶假期結束之後才徹底恢復。
週一到醫院,中午的時候到會議室開會。
全院的集中例會,院長和幾個主任輪流發言。
會議室裡普外這邊坐著幾張新面孔,紀時安視線掃過時多停了幾秒。
「邊上的那個,叫陳霖琳的,看到了嗎,」李池湊近紀時安,小聲道:「聽說她爸是一院的副院,怎麼實習跑到恩慈來?」
紀時安捏著鋼筆轉了一圈,笑了笑:「大概恩慈比一院厲害吧。」
一院和恩慈的綜合實力其實差不多,但普外確實是恩慈強一些,這話沒毛病,但李池被她一本正經大言不慚的樣子逗樂了,笑道:「那確實,不過她普通211畢業還能直接找上項主任,也是厲害了,就是你這個師姐估計以後又要帶孩子了。」
項主任這種級別的大佬很少親自帶實習生,當初紀時安到恩慈實習的時候項主任就已經不怎麼收學生了,沒時間,還是後來無意中在一次手術看紀時安操作細心到位,才親自點名要的。這兩年收的學生也很少,就算收下來,大多也是到紀時安這兒先學著。
對此紀時安其實沒什麼意見,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對她自己也有幫助,所以她挺樂意的,她性格好,所以同門師兄妹都很喜歡這個師姐,相處得都很好。
只是,新來的陳霖琳身份有些微妙。
倒不是因為她是一院副院長的女兒。
紀時安沒認錯的話,她就是趙硯的女朋友。
紀時安聞言「啊」了聲,沒說什麼。
會議結束之後,陳霖琳跟在項主任身後來到紀時安身面前。
紀時安抱著筆記本從椅子上站起來,叫了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