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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安不是不明白他的怒氣,如果今晚和她在一起的是向瑤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估計也都不會給趙硯和她說話的機會。
只是如果今晚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顧晏恆, 紀時安也不可能真的單獨去聽趙硯說什麼。
但她沒辦法解釋。
她不知道趙硯當時想要說什麼,不敢讓他當著顧晏恆的面問,也怕顧晏恆聽到之後會衝動。
雖然顧晏恆一直都特別理智特別冷靜,不太可能是控制不住情緒的人。
但萬一呢?紀時安不太敢賭。
回到家,紀時安盤腿坐在地板上,小心地把鞋子上的那枚袖釦小心摘下來,打算過段時間再把高跟鞋送去修理。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 腦子裡不可避免地又找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當時因為那個猝不及防的吻,紀時安腦子變得一片空白, 完全忘了原本接下來的打算, 回到家之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想問向瑤,該怎麼辦, 但是拿出手機,發現自己沒辦法說出口, 該怎麼說呢?
說出來之後, 要怎麼做?
紀時安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考慮這個問題, 就像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顧晏恆談戀愛……這太奇怪了。
顧晏恆雖然剛才那麼生氣, 但如果她不接受的話, 他會不會很難過?
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件事幾乎佔據了紀時安全部的空餘心思, 直到後來高考結果出來, 偶然再聽到趙硯的名字, 她才想起來那天晚上她原本的打算。
還有那封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的準備告白的情書。
那晚沒能去告白這件事,以及當時要告白的物件,紀時安後來都沒顧得上再去多想。上大學的時候,有時室友聊到這方面的經歷,紀時安偶爾回想起來,也沒有產生過類似於可惜或是遺憾之類的情緒。
甚至後來在時間過去久了之後,她還挺慶幸當時陰差陽錯地被顧晏恆的行為阻止了這件事。
當時的她考慮得太少,那時她和趙硯對彼此瞭解都不深,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她忘了去考慮,高考之後兩個人大概就要去往不同的地方,就算趙硯不拒絕她,兩個人也都不可能憑著那點單薄的好奇心和好感就草率地改變自己原本的軌跡。
更何況
她和顧晏恆很早就說過了是要一起去首都,一起上大學的。
只是後來沒去成。
也沒想到過她都快要忘掉當初那個幾面之緣的趙硯時,在幾年之後在學校重新遇到了。
紀時安躺在床上,抬著手將指尖的那枚藍寶石袖口對準到燈光下,深藍色的寶石反射出一層細碎的光,猶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大海幽暗沉靜光不見底的最深處,像是一雙在凝視夜空,深邃而悲傷的眼睛。
紀時安看著手裡的袖釦,想到了那件1399、時至今日似乎還在自己的衣櫃裡不知道哪個角落壓著的襯衫。
她嘆了口氣,看了眼窗對面亮著燈的房間,想了想,把袖口放在桌上拍了張照片之後發給顧晏恆:【怎麼給你?】
然後收到顧晏恆丟過來的四個字。
【留著扣鞋。】
「」
要是真用這玩意兒扣鞋,他覺得她還敢穿嗎?
紀時安忽然覺得當初為一雙鞋肉痛了很久的自己特別沒見過世面。
【不貴嗎?】
過了會兒,紀時安才收到他的回覆。
顧晏恆不置可否。
只是扔了句話過來。
【要是能讓你長點記性,也算物有所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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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因為林主任和紀教授出差去了燕市,紀時安沒了搭順風車的機會,只能每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