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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個染著不同顏色頭髮、衣搭很潮的男人把她們兩個圍在中心,一邊配合著扭動,一邊不時發出刺耳的嚎叫。
等她們累了回來的時候,身後就跟了幾條尾巴,涎著臉來討微信。一個個的,看著就不懷好意。
其中一個染著紅毛兒,左耳戴著鑽飾的男人直接拎來不少的酒,非要和我們並桌兒,說是難得有眼緣兒,要好好的交個朋友。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誰要和他們交朋友啊。
子奇是寢室老在在,在哪兒都護著我們。此時此刻,她特別有擔當的把我們擋在身後,和他們吵了起來,很快吸引周圍幾桌人的注意力。
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眼底藏著暗芒,像蟄伏在黑暗裡的野獸。對於一群男人欺負幾個女孩子恍若不見,相反倒是對事情的結果有所期待。
有兩個男人已經趁著吵鬧不要臉的坐在秦航身邊,拎起開了瓶的酒朝她嘴邊送。
秦航人長得嬌小,脾氣卻很硬,一把開啟那個人的手。那人沒有防備,酒瓶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爆響,摔得粉碎,酒液冒著泡兒的在地上四處流淌。
空氣中有瞬間的安靜。
男人身上立刻浮起戾氣,叫罵著抓著秦航的手就往懷裡拉。我用盡全力把秦航扯到我這邊,那頭吳子奇已經和另一個男人撕扯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眼看著事情愈演愈烈,絕不是我們幾個女孩子可以應付的。我只好冒著被殺頭的危險,給大哥打了個求救電話。
被大哥罵總好過被流氓欺負。
媽媽和大哥是對的,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真的危機四伏,確實不適合女孩子隨便來,我再也不想來了。
酒吧就在學校後院的美食街,說近不算近,但也絕算不上遠。大哥他有車,趕過來最多十五分鐘。在這之前,沒有人幫我們,我們只能靠自己。
儘管使出洪荒之力的在掙扎自保,一副堅貞不屈的拼命樣兒。但我們這點小能耐,在經常混跡酒吧的男人眼裡實在太不夠看。
我的左手腕被劃傷,一直流血。秦航被強行灌了瓶烈酒,不醒人事的癱在座位上。子奇她在幾個男人中間左衝右突,外套上被潑了好多酒,盤在腦後的頭髮被扯得凌亂不堪。
「不許動她。」
灌秦航酒的那個男人獰笑著把手伸向秦航的衣領,我也顧不上分析自己的戰鬥力,來不及想什麼直接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就砸了過去。
菸灰缸是那種透明、非常厚重的玻璃材質,我又是拼了全力的掄過去,那人哎呀一聲,腦袋當時就見了紅。
光線太暗了,我看不清傷口究竟有多大,那人捂著腦門上的傷口跌坐在沙發上,啊啊的嚎叫。
而我,儘管哆嗦成一團兒,手上卻把菸灰缸抓得穩穩的。
我都想好了,不管誰,只要他敢動,我就用菸灰缸砸他,不倒下絕不停手那種猛砸。
然而,我並沒有再一次出手的機會,因為大哥來了。
只見酒吧的門被人從外邊大力推開,幾條人影猛虎下山一樣的衝進來。
門外的冷風灌入酒吧,靠近門邊的人不禁縮了縮脖子,看熱鬧的那幾個人也把腦袋轉了回去。
可怕的不是涼風,而是那幾個人身上凜冽的寒戾。
大哥腳步稍頓,很快看到我們,朗目微眯,幾步就衝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扣在懷裡,上上下下的檢查我的傷勢。
左手腕的傷口還在淌血,右手的菸灰缸一角也染著紅色。
大哥拿過菸灰缸扔在沙發上,抬起我的手腕看了兩眼,怒氣陡然上升,眼底浮起腥紅的血色,迅速出腿一腳就踹翻離他最近的人。
這樣暴戾的大哥我第一次見,他的身上寒光凜凜,猶如殺神。
韓峰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