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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讓你來。」林宇朝前邁開腳步，「跟我有什麼關係。」

「要是哥住我家，就沒這麼多事。」祁晏皺起鼻子，他連忙從口袋取出乾淨的手帕遞給林宇，「空中粉塵多，哥遮下鼻子，不然對肺不好。」

「謝謝。」林宇接過，他瞄了眼祁晏，「你就一個手帕嗎？」

「嗯。」祁晏用衣袖捂住鼻子，笑眯眯的，「哥心疼我？」

「沒有。」林宇立刻搖頭，加快腳步回家。

如林宇所言，靠近住宅區的地方空氣沒之前汙染的那麼嚴重。

周圍房子也多了些，但大多陳舊破敗。小小的窗戶透出室內暖黃的燈光，倒有幾分人間煙火氣息。

「哥住的地方好偏。」祁晏一邊走，一邊打量環境，「晚上回來這麼晚，不安全。」

「我得上班。」林宇道，「養活自己。」

「改時間吧。」祁晏跟著林宇往前走，「以後晚上五點上班，九點下班。」

林宇怔了下，而後點頭：「謝謝。」

「我怕哥出事。」祁晏一腳踢開攔路的石子，此處的灰土沾的他滿鞋都是，「本來就是個oga，又這麼好看，我一隻手就給哥抱走了。」

林宇回頭看了他一眼：「這裡住的大多是老人，沒什麼事。平日我下車的地點很靠近家，交通也方便。」

祁晏不贊同林宇的安全論，聳肩：「我就是覺得不安全，哥要反駁我無話可說。」

林宇：「……」

林宇的家確實不遠了，兩人約莫又走了三分鐘，便抵達終點。

祁晏看著眼前的水泥房，嚥了口口水，不可置信地指著門：「這種小破地方也能住人？我家浴室都比這兒大。」

林宇沒理他，將門「刺啦」一聲推開。

祁晏被吵得立刻閉了嘴捂住耳朵。

門太矮了，他甚至得稍微彎腰才能進去。

好在屋內收拾得很乾淨，桌子上的東西擺放整齊。雖然所有的物品都擠在一個小空間內，卻不讓人覺得邋遢。

林宇：「我去洗澡，你稍微等我會兒。」

祁晏乖巧點頭，他看著靠著牆的那張似乎都沒他個兒長的床鋪，開口：「哥，晚上睡這個嗎？」

「嗯。」林宇點頭，「我家只有這一張床，不能打地鋪，因為沒有多餘的被子。」

「哦。」祁晏沒有表露嫌棄，似乎還有點興奮，「看著挺軟的。」

林宇誤解了他的眼神，低聲解釋：「被子不久前洗過，也曬了，應該不髒。」

「我知道，哥很乾淨。」祁晏笑道，「哥快去洗澡吧。」

「嗯。」林宇拿了衣服，走向洗手間。

剩下祁晏好奇地打量室內，桌上自己買給林宇的護膚品佔了一大堆空間，燈泡的光是黃色的，牆上有下雨生出的黴點。

顯眼的是床上的娃娃，祁晏從不知道林宇一個冷冰冰的oga還喜歡這種東西，覺得蠻好笑。

他走到床前脫了外套，將娃娃抱在懷裡坐上床的時候，床還「嘎吱」響了幾下。

他都懷疑自己快要把林宇的床弄塌，低罵：「媽的，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幾分鐘後，林宇洗完澡出來了。

他穿著鬆垮的睡衣，用毛巾擦拭脖頸間未乾的水漬。

露在空氣中的那一截雪白的肌膚，在他的舉動下泛起微薄的粉，破壞了oga自身攜帶的禁慾氣息。

糟糕的環境因oga的存在變得可以忍受。

祁晏收斂了不爽的情緒，笑眯眯地瞅著對方：「哥洗好了？」

見祁晏已經上床，林宇放下毛巾：「你要休息了嗎？」

「對，哥快上來。」祁晏拍拍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