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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拍戲了,早晚也要進圈子,我怕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還是別認識為好。」
許琢雲又問了邊野錄節目的時候的事情,聽得津津有味。沒多久就到傍晚,冷氣吹夠了,他們打車去了珠江邊。
夕陽將落,江水奔流,粼粼閃爍著橙光。
一艘艘客輪、漁船、貨輪推開江水,留下長而開闊的水波。
榕樹在綠道投下交錯的陰影,許琢雲跑在前面,不厭其煩地拍了好多好多照片,累了就把手搭在圍欄扶手上,看遠處的風景,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成了邊野取景框裡的主角。
拍夠了照片,許琢雲餓了,他們過天橋,隨便找一家人不多的小店,點了特色的艇仔粥,腸粉,炒牛河。
菜香四溢,許琢雲也不顧有點燙,興奮地狼吞虎嚥,店裡才播了三首歌的功夫,面前的盤子和碗就已經空了。
他揉揉肚子,覺得沒吃飽,又去旁邊小攤買了碗糖水糖水,一勺勺往嘴裡送,頭頂淺色的發旋隨著動作晃動。
邊野沒事做,認真看許琢雲吃東西,看得心情舒暢。
出去的時候,許琢雲跟在邊野身後,被門檻絆了一下,膝彎一軟,馬上要栽倒,邊野眼疾手快地側身,彎腰攬住他臂彎,把人提起來,無奈道:「怎麼不看路?要是我不在,你就得摔破皮了。」
「第一次旅遊,激動嘛,」許琢雲借力站好,嘴甜賣了個乖,「謝謝哥哥。」
邊野下一句話戛然而止,因為一聲哥哥暈頭轉向了好長時間。
許琢雲買了夜遊珠江的船票,夜色完全降臨,遊輪駛離碼頭,兩岸有燈光秀,把夜幕染得五彩斑斕。
夜風還是熱的,他們站在船舷,小臂相貼,也熱烘烘。
許琢雲有些累了,但不想錯過景色,堅持站在甲板上,實在腿痠,就把自己的重量壓在邊野身上,邊野會意,便朝他的方向用了點力氣。
許琢雲一怔。
他想起小時候,他累了或倦了,和同學吵架沒吵贏委屈了,都是這樣靠著邊野,彷彿是理所當然,從來沒問過邊野是否願意借他肩膀。
「阿野,你會不會嫌我煩?我睡相差,總是纏在你身邊,經常麻煩你幫忙」
「不會,\&ot;邊野搖頭,「是你不要嫌我煩才對,許琢雲,將來的某一天,就算你會討厭我,也不要讓我知道。」
許琢雲莫名其妙地看向邊野,只看見一個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的側影。
客輪路過一個臨江小區,燈光秀終止,樓盤在夜色裡矗立,星星點點亮著光。
許琢雲看見低層露臺上一對夫妻正在相擁,心忽然很軟,嚮往道:「我也想買這樣的房子,臨江,有一個很大的陽臺,隨時都能看對岸的風景,和喜歡的人一起喝個酒什麼的,一定很浪漫吧。」
邊野沉默一會兒,笑了笑:「是啊。」
下船之後已經很晚了,來不及再去廣州塔,邊野提議下次他有時間再去,帶著許琢雲離開,沿著一條老街漫步。
周圍的人說著聽不懂的方言,許琢雲在水果攤挑水果,用蹩腳的粵語跟大爺對話,惹得大爺哈哈大笑。
他笑呵呵地跟大爺學了幾句地道方言,一句句教給邊野,一點沒發現邊野學得心不在焉,一直在盯著他被夜風掀起的衣擺看。
舟車勞頓又瘋跑半天,許琢雲累得夠嗆,回去後就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軟趴趴地攤在床上閉目小憩。
浴室水聲潺潺,邊野洗完澡出來,催促他快些去。
雖然很疲憊,但許琢雲到底也是個愛乾淨的人,強撐精神去洗了澡。
但這個澡洗得極其讓人生氣。
先是熱水器不知是不是壞了,明明擰到涼水的一邊,水溫還是燙得要命,許琢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