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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上方的人對此置若罔聞,只是兩手撐在他的面頰邊:「我是誰?」
嘔吐欲達到了巔峰,凌存抓住溫演的手——然後被對方習慣性地十指相扣,他腰腹用力起身,顧不得咽喉處連到鎖骨的火辣辣的疼痛和異感,用力地撲進了溫演的懷抱。
「你是……溫演。」
「溫演。」
「你是溫演!」
溫演收緊了擁抱,輕輕扯去了他腰帶的結。深色的腰帶鬆鬆垮垮地順著凌存挺翹的鼻樑滑落,搭在他凸出的鎖骨上,迅速被沁出的汗水沾濕。
凌存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滿臉通紅,眼睛失焦,水霧朦朧。涎液不受控制地滴落,溫演隨手抽了張紙幫他擦去,然後含著嘴唇吻了上去。
「別怕,小存。」他輕輕拍著對方顫抖的背脊,將擁抱變得更加密不可分,「一切都結束了,沒什麼可怕的。我在這裡,溫演在這裡。我不會傷害你,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
凌存抓緊了他的衣衫,抓出一簇又一簇褶皺,第一次如此努力地回應火熱的吻。
「……我知道。」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窗外突襲而來的驟雨忽然停歇。
長久懸垂在心間的不安與焦灼,於此刻塵埃落定。
「……啊。」凌存原本正在組裝看流星雨的望遠鏡,卻因為一個猝不及防的彎腰動作,牽扯到腰上的咬痕,疼得齜牙咧嘴,「你這人,是狗嗎?」到處咬人!
「對不起,」溫演蹲下身,調節支架的高度,手背上繃起的青筋還未消退,半凸不凸地伏在面板之下,「……但是不過火的話,是沒辦法『覆蓋』的。」
凌存沉默了一聲,腦袋裡下意識回想和木屋相關的回憶。
然後被煽情至極的畫面充斥了個徹底。
「去死吧你!」凌存忽然錘了一下溫演的腦袋,臉色羞赧,「你……你其實不是任我欺負的呆子,而是抖s吧!變態變態變態!」
……怎麼想,那種審問般的方式,都是非常規的。
按照他對溫演的瞭解,這大機率不是心血來潮——至少在發生前,他應該在網上搜尋過相關的內容做準備。他總是這樣縝密,當初預判行動抓住陳靖的時候就是這樣。
光是想到溫演面無表情、一臉呆板地坐在電腦前搜尋這些內容的樣子,凌存的臉上就泛起熱辣辣的火燒感。
「我不知道。」意外的是,溫演並沒有反駁他的說法——或許是近日來微妙的相處讓他意識到:凌存其實並不討厭稍稍過火的親熱方式,他沉思片刻,最終摸著下巴得出了結論,「但是,不一定是我是抖s,也存在小存你有點……那個傾向的情況吧?」
他的表情難得出現了些許偏移,又補充道:「……兩攻相遇必有一受之類的。」
凌存被他的話激得炸了毛,膝蓋抵著溫演的後背,用力地往下一按,語氣變得咬牙切齒:「搭你的支架,話那麼多!」
流星雨降臨的瞬間,並不像文藝作品裡所描述得那樣燦爛。
就在一個普通的瞬間,烏雲散開之後的幾秒裡,幾粒小小的、火星般的流星沿著天際線蹭過。然後,大片大片的流星雨接踵而至,幾乎照亮了半片的天幕。
「好美……」溫演昂著頭,透過望遠鏡的鏡片,驚艷於此刻轉瞬即逝的美麗,「像寶石一樣。」
「許願啊!」凌存早就沒了怒氣,只是側頭看向溫演,澄澈的眼睛裡倒映著溫演的身影,嘴角隱隱掛著一點兒張揚的笑意,「這種時候應該許願!多大的願望的可以!」
「流星會為我實現嗎?」
「會吧!」
「那,我希望我能——」
「喂,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溫演抬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