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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手,推開廁所隔間的門板。廁所裡靜悄悄的,沒有放水的聲音。他快步走出門外,把寫有「正在打掃」的牌子擺在門口的拐角處,便匆匆回到了隔間裡。
凌存一回到隔間,溫演就快速地扣上了門鎖。坐在放下的馬桶蓋上,昂著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看。
「可以麼?」他明知故問。
這個瞬間,凌存恍惚間看到了自家養的小狗芒果。
它現在已經不是小狗了——在狗的世界裡,幾個月的時間,足以讓它從幼犬長成少年犬了。
但從小時候開始就滿溢的那股狡黠勁兒卻沒有消退,反倒越來越濃厚了。每次芒果想多吃一個肉罐頭,就會對凌存露出這樣的表情和眼神,然後抬起爪子——
就像溫演現在做的這樣。
嘴上問著「可以麼?」,純情得像是未經人事的清爽dk,實際上修長的手已經按在了皮帶的邊緣,動作熟練地解開冷冰冰的金屬扣,刻意修剪得圓溜溜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隔著薄薄的襯衫按壓著凌存的腹肌——彷彿真的在等待主人一聲令下,才會進行下一步似的。
「廢話真多。」凌存俯視著溫演臉上難以壓抑的渴望之色,下意識地挑眉。他兩手按著溫演的肩膀,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逼仄的空間逼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愈發近,近到凌存都能聽見溫演劇烈的心跳聲,「把衣領拉開點。」
餐前儀式總得做到位——無論是凌存還是溫演,在這樣的事情上,總是保有著強迫症一般的習慣。
凌存湊在溫演的側頸處,下意識地嗅了嗅。
beta沒有資訊素,衣領處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溫演任由凌存舔舐著自己的面板,有點癢,他忍著笑意,因為今日凌存難得的多話而感到愉快:「真想被小存你標記啊——」
下一秒,尖銳的犬齒刺破了他的面板。血液溢位的感觸如此鮮明,又如此令人亢奮。
第55章 《指匠》
溫演緊緊地摟著凌存的腰,修長的手從他薄薄的襯衫邊緣探入,一下一下煽情地撫摸著他的背脊。凌存的背勁瘦,覆蓋著薄薄的肌肉,光滑又白皙。
凌存的牙剮蹭著溫演脖子上那個被他咬出來的新傷口的邊緣,帶來一陣電流竄過般令人牙酸的觸感。溫演悶哼一聲,昂起頭,凸起的喉結承著略顯冷色的頂光。
凌存抬起頭,捲舌擦去嘴角沾上的血漬。他定定地看著溫演被照得明亮的面容,視線緩緩下移。隨即俯身,舔舐起了溫演的喉結。
溫演這裡很敏感,每次凌存刻意撩撥,都能立刻聽見對方錯頻了的呼吸。
就像巴普洛夫的狗聽見搖鈴聲就會條件反射地流口水,伴隨著凌存刻意的動作,溫演的喉結上下起伏,微微顫抖。
隨後,他悶而沙啞的聲音在凌存耳邊順著急促的氣音傳入:「小存,我想接吻……」
毫不掩蓋渴求。
大概是今天凌存一向冷冰冰的態度終於鬆動,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把他當作隨意騎弄的玩具,而是有意調戲他,以觀察他急促且不知所措的反應為樂。
溫演於是立刻往上爬杆,得寸進尺。
在過往的回憶裡,不論兩人關係如何,吻似乎都被當作一種上對下的賞賜——儘管兩人都甘之如飴。
溫演想要得到獎勵想得快瘋了。沒有親吻的親熱像是機械地完成任務,半點溫情都沒有。
凌存撥出一口氣,任由溫演抬手摩挲他的兩頰。溫演的手指很粗糙,在他跟從柳真學習珠寶打磨之後,這種粗糙隱隱蒙上了一層千錘百鍊的熟練意味。
而熟練的東西,總會顯得很煽情。
觸感的物件,比較起能夠被看見和聽見的東西,其實更難被人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