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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溫演此行,除了探望阿森,還調查了他的訪客記錄。
阿森受到極大的刺激,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但他的身上完好無損,一塊傷痕都沒有。也就是說,並不是外在的傷痕刺激了他的精神狀態。
那麼,僅僅依靠拜訪見面,就能給他帶來如此之大改變的人……除了陳靖,也沒有別人了吧。
訪客記錄上的名字裡並沒有陳靖。
溫演申請檢視了監控記錄,一個高大的、戴著帽子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曾經短暫地進入過阿森的房間。
時間也吻合,異常報告就是在那天之後不久被提交給溫家的。
那人大概就是陳靖。
——陳靖到底想做什麼?
溫演皺眉。
他的確提前做了一些準備……但不知道那些準備到底派不派得上用場。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周濛把自己準備的鮮花插進了李森床頭空著的花瓶裡,往裡面倒了一些純淨水後,微微欠身道。
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
原本還擔憂無法和精神失常的李森交流,得不到想要的資訊。而溫演的出現完全是意外之喜——他光是站在這裡,就已經把很多不用言語就能表述的東西透露得明明白白了。
掌握別人秘密的感覺很微妙。
周濛下意識地抿了抿乾燥的嘴唇。
「慢走。」溫演給阿森掖好了被窩,見太陽光過於強烈,索性直接關上窗戶拉好窗簾,朝著室外走去,「到阿森的午覺時間了,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周濛心裡咯噔一下,想要拒絕,溫演卻快他一步,已經走到了他的肩旁。
……說起來,溫演居然有這麼高麼?平時完全都沒注意到。
周濛的視線向左偏移。
兩人行走的聲音迴蕩在走廊裡,稍顯寂寥。下樓的時候,溫演忽然開口道:「……你知道的吧?」
周濛愣住了:「什麼?」
溫演低下頭俯視著他,漆黑的瞳孔並不澄澈,裡面也沒倒映他的身影。
「隨便亂說話的話,舌頭會爛掉的。」
周濛聞言,背後細細密密的汗毛豎了起來,隱約地有一種被蛇盯上的悚感。
「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有些心虛的話語脫口而出,對方卻沒有再回應他。只是收回了眼神,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下走去。
周濛在原地靜靜站立良久,隨即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餵?」
「爸爸,今晚不回來吃飯是嗎?」
「對,要出警。」
周濛握緊了手機的邊緣,骨節被擠壓得泛白。
「我明白了!」輕快的語調,「那我和媽媽,晚上就去商場吃大餐咯?」
……就是今天吧?
周濛想。
抓捕陳靖的行動,就在今天晚上。
凌存站在落地鏡前,注視著鏡中換上羞恥的splay服裝的身體,默默無言。
因為常年鍛鍊而線條優美的手臂垂墜在胯旁,指尖不自然地抽搐著。
腦袋裡面混沌成一片,不安感攪動著情緒的神經,讓凌存不得不用力拍拍臉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光是回憶起陳靖那張恐怖的臉,還有對方粗糙的手殘留在他面板上黏膩的觸感,凌存就噁心得快吐出來了。
即便現在他已經是排球隊的王牌,身體素質在alpha裡都算出類拔萃的那一類,可從幼年時期開始種下的、對陳靖的恐懼的種子,依舊在無聲無息之間於他心中長成了參天大樹。
以至於他光是想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