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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敏銳得有些過頭,柏方鳴明明已經用另外一件事掩蓋過去,但葉惟還是對他的目的耿耿於懷,雖然原因猜錯了——
柏方鳴的確是不想讓葉惟過多地參與到他個人的私事中,不僅是醫院,比賽的事情他也沒有對葉惟說,更對葉惟擅自跑到他學校這件事感到出奇憤怒。
因為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葉惟,過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
他教會葉惟「負責」,卻並未強調「坦誠」。
也許是因為自己在這方面也做得不夠好。
「我沒生氣,」柏方鳴跟司機打好招呼,接著叮囑葉惟,「去了之後好好跟高越說,我就不去車站了。」
柏方鳴準備關上門離開。
這時葉惟突然勾住柏方鳴的脖子把他拉近,想要吻上對方的臉頰。卻在這個電光火石的瞬間看見柏方鳴的餘光向司機的方向飄去,葉惟意識到自己差點又要做錯事情。
於是他改為湊在柏方鳴的耳畔說道:「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不用擔心。」
透過朦朧的擋風玻璃,柏方鳴目送裹著小藍毯子的葉惟消失在下個十字路口的拐彎處,轉身跑向住院部的方向。
葉惟到站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他隨著人流擠下車,沒費多大力氣就瞅見了高越。
高越雖然平時和葉惟相處都是以朋友的方式,但這並不意味著高越沒脾氣。
再怎麼說連楊知瑞見到高越都要道一聲「高老師」,卻被一個高中生鬧得慌了一天的神,怎麼都說不過去。
葉惟走到高越跟前,還記得柏方鳴要他跟高越道歉的話。可他跟高越實在太熟了,這句簡單的「對不起」他實在沒法說出口。
高越本來是憋著一口氣的,可是看見披著小藍毯子的葉惟全須全尾地下了車出現在他面前,氣其實已經消散了大半。
見葉惟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他乾脆摟住葉惟主動化解了這場尷尬,「該講的道理柏方鳴肯定已經講過了。別的不多說,回去起碼得請我吃三頓飯吧?」
葉惟鬆了口氣,「三頓應該不夠你吃,我再包你一週晚飯怎麼樣?」
「不準賴帳啊,從回去第二天就開始算!」
「我還能反悔?」葉惟信誓旦旦地保證,同時目光看向高越一開始就拎在手上的小蛋糕,「別藏了,你大晚上還吃甜食嗎?肯定是給我的。」
談話間,兩人已經走出車站。這邊離他們租住的酒店不遠,高越索性就帶著葉惟步行回去。
「是給你的是給你的,」高越帶著笑,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一疊聲地抱怨,「十點之後很多蛋糕店都關門了,我按著司機帶我跑了五六條街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折騰人也真是會挑時間。」
葉惟對高越的抱怨充耳不聞,甚至還反客為主威脅他,「是什麼味道的?不是草莓味的我不吃。」
「祖宗,沒有草莓味的,」高越氣急敗壞地把小蛋糕塞到葉惟手裡,「那家店只剩芒果的了,你愛吃不吃,不吃去找柏方鳴,問問他為什麼那麼晚才讓我去買蛋糕。而且,居然是喊我跑腿!我跟他很熟嗎!」
「是他讓你買的?」葉惟小心翼翼地捧著蛋糕,態度一下就變了,「我就知道他不會忘記我生日的嘛,那我路上不是白傷心了?」
s市的天氣和h市的狂風暴雨截然不同,即使現在是晚上,也仍舊是溫和乾燥的。路上行人比較少,葉惟挖著芒果味的蛋糕,和高越走在一條小路上。
「你先趁著這會兒好好開心一下,回去我得跟你講個事。」
葉惟吃了一大口蛋糕,話都沒辦法說清楚,含含糊糊地問高越,「什麼事?」
高越還沒開口說話,就接到了來自柏方鳴的電話,簡單應了幾聲後,他把手機遞給葉惟,「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