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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感同身受地理解了葉惟之前的心情。

最終柏方鳴還是讓關溪給葉惟發了個訊息，問什麼時候有空，出來見一面。葉惟回復得很快，沒說多餘的話，只是扔過來一個地址。

柏方鳴拿來一看，發現是z市的一家酒店，帶上了房間號。

離得挺遠，也沒有具體的時間，小孩分明是故意的。

但柏方鳴偏就任勞任怨地收拾起簡單行李來。

坐高鐵到z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等柏方鳴正確摸到葉惟發過來的位置時，已經將近晚上九點。

柏方鳴沒有葉惟的聯絡方式，不知道葉惟現在在不在房間，有沒有在休息。他試探著敲了幾下房間，沒有回應，於是決定現在房間門口等一會。

十點半左右的時候，熟悉的高跟鞋聲音自走廊那頭傳來，柏方鳴順著聲音望過去，正哈看見孟錦帶著葉惟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孟錦顯然認出了柏方鳴，訝異的表情一閃即逝，沒有再和葉惟一起走過來，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葉惟也看見了柏方鳴，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很平靜，目不斜視地刷卡開門。

柏方鳴很自覺地跟葉惟進了房間。

進去後葉惟也沒有要招呼柏方鳴的意思，自顧自地把手上的東西一一放好，晾了柏方鳴一會，然後才往房間東側的小沙發上一坐，語氣挺沖，「你來罵我的？」

柏方鳴耐心地等葉惟收拾好東西，卻沒想到葉惟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他在葉惟的對面坐下，挺無奈地問，「我到底是幹了點什麼事情，讓你對我是這麼個印象？」

葉惟突然來了句沒頭沒尾的解釋，「我當時沒有想砸傷關溪，我以為他能躲開。」

「我知道，」雖然不知道葉惟為什麼又提起這件事，但柏方鳴直覺葉惟還沒有完全放下，於是順著葉惟的話說下去，「但是因為這種事情把自己弄傷，是不是也挺不值得的？」

他又想起來葉惟的手掌上傷，「左手給我看看。」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葉惟不願意把左手遞出去，總感覺這樣的姿勢太過親暱，遞出去就像主動認輸一樣，「明明是她造謠，你在忍氣吞聲點什麼東西啊，為什麼不反駁她？」

柏方鳴就知道。

這事大機率是葉惟在背後幫忙，而以葉惟有仇當場必報的性格，肯定也對自己的做法十分不滿。

說不定還對宋雁凝說了點什麼難聽的話，才讓宋雁凝事後憤憤地打電話過來暗諷。

這事三兩句實在講不清楚，而且就算把這前因後果講給葉惟聽，他也未必會認同自己的做法。

柏方鳴簡短地答，「他幫過我。」

「誰？」葉惟沒聽懂，追問了一句。

「周斐斐。」柏方鳴笑了笑，「你見過的。」

第54章 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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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葉惟對周斐斐這個名字並沒有印象，他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試圖從久遠的記憶中找尋相關訊息，卻沒有半點收穫。

他對柏方鳴本人以外的東西實在知之甚少，葉惟再一次認識到這個事實。

「我朋友，你見過的，可能忘了。」可柏方鳴並不打算解釋更多，轉而問道，「你去找宋雁凝了嗎？」

「哪個？」葉惟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哦，那個很傲慢的女人。」

葉惟似乎還想再往下說些什麼，但又想起來，現在他和柏方鳴還應該在「互不認識」的狀態，於是閉了嘴。

很氣不過，越想越氣不過。

既然柏方鳴自己都不告訴他這件事，那麼他憑什麼就要事無巨細地都告訴柏方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