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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戲第二場戲拍下來,葉惟的表現居然很不錯,重來了幾次但也迅速調整好了狀態。
中午的飯不怎麼好吃,孟錦有事先走了,沒人給葉惟買別的飯。
細短的筷子在米飯上面戳了好幾下,實在沒什麼胃口,葉惟坐在休息棚,不斷地往關溪那個方向看。
有好些人認出葉惟,都半驚半奇地過來打招呼,葉惟心不在焉地一一敷衍了過去。
戲是因為柏方鳴接的,現在卻連半個人影也見不到,算幾個意思啊?
下午第三場戲開拍前,柏方鳴終於姍姍來遲。
剛入初秋,天氣已經不那麼炎熱。柏方鳴換了件淺藍色的襯衫,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除了嘴唇還有些蒼白,絲毫看不見昨天不愉快的影子。
葉惟心裡不太平衡,憑什麼啊?
還生著悶氣呢,沒注意到柏方鳴居在然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柏方鳴走到葉惟身前,讓他去換一套衣服,同時扯了扯葉惟的袖口和腰間的布料,「你後面的戲有改動,需要兩套新的服裝。之前導演給我的尺寸好像不太對,有點大了,需要你再給我一個更準確的尺寸。」
例行公事的口吻聽起來讓葉惟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葉惟耍賴,「你直接幫我量吧。」
柏方鳴下意識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然後才壓低聲音回絕了葉惟,「就按之前的尺寸做也可以,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柏方鳴明顯瘦了許多,臉頰兩側似乎都微微凹陷下去,但說出口的話也實在氣人。
柏方鳴剛才是不是看關溪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關溪,柏方鳴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
葉惟要答案,向來不靠猜,也不靠等。
這場戲中,葉惟的角色為了找父親藏起來的信,需要翻遍屋子的裡裡外外。
那封信藏在屋頂的房樑上,葉惟需要踩著梯子爬到房梁的高度四處翻找,然後才最終找到這一封信。
本來拍個四五分鐘也就夠了,但導演就想找演員那種氣喘吁吁灰頭土臉的感覺,一直不太滿意,最終喊了「停」,讓葉惟休息休息再來一遍。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準備休整停頓好接著來。
葉惟本來是要踩著梯子下去的,但是在上面看見關溪正好要經過這邊,忽然心生一計。
為了配合故事背景,作為道具的梯子是不太合格的,是用幾根粗糙的木頭製成的簡易梯子,只勉強可以供人爬上爬下,沒有辦法承受更多的外力。
房子本就是臨時搭建的景,葉惟握住房梁左右搖了搖,確定它比較結實之後,腳下就放鬆了力道。
葉惟緊緊握住房梁,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懸掛在上面,然後他不動聲色地往前踹了一腳梯子,眼看梯子搖搖晃晃朝關溪即將經過的那個位置倒去——
葉惟鬆了手。
「哎!這梯子怎麼要倒了,還有人在上面呢!」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吸引力周邊所有人的注意力,柏方鳴也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然而為時已晚。
梯子偏移了一點方向,直直地朝屋子角落擺放的一個青花瓶砸過去。關溪離得最近,第一反應就是過去挪開瓶子。
來不及了,這不是葉惟的本意。
他朝下大聲喊道:「關溪!讓開!」
急速下墜間葉惟慌亂地抓住了梯子的頂部,想先跳下來好減輕梯子倒下的重量。
「砰——」
花瓶碎片四散。
梯子倒地的那一刻,葉惟翻滾向前,他先於梯子落了地。
關溪及時放了手,但縮回來的時候手臂沒有完全躲開梯子,被粗糙的木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