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蘇晝覺得這傢伙在公然開車,可他沒有證據!
兩人難兄難弟,相對而坐,誰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良久的沉默過後,靳恩亭冷冷地說:「她的辭職信你批了吧!」
他把一顆真心捧給她。她不但不珍惜,還摔個稀巴爛。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她不是要辭職回老家嗎?不是要和他斷了嗎?
他成全她!
——
回到自己房間,靳恩亭胸腔裡的那股火氣非但沒消,反而越燒越旺。
床頭櫃上擺著他那晚沒送出去的戒指。他嫌礙眼,一股腦甩進了垃圾桶。
他氣鼓鼓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懸在上方的吊燈源源不斷往外輸送刺目的光線,刀尖一樣扎著他的眼珠子。
他和程新餘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她的臉,她的聲音,她或哭或笑,嬌嗔低羞,撒嬌求饒,一幀幀熟悉的畫面,就跟放電影似的頻繁湧現他腦海。記憶鮮活如初,她好像就在自己面前。
越想越氣,越想越煩躁,怎麼都疏解不了。
他今年三十二歲,而立之年,遇事一向從容冷靜,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一個女人氣成這樣。
所有的修養和素質通通見了鬼。生起氣來跟小學雞一樣幼稚,毫無形象可言。
以前見蘇晝被嚴瓊吃得死死的,時常暴跳如雷。他還總笑話好友沒出息,被個女人拿捏成那樣。
如今想想他還是太天真了。
跟程新餘比,他那兩位前任簡直弱爆了。這姑娘才是他的死穴。能讓他戀愛上頭,高興得找不著北,恨不得把命給她。也能一下子將他打入深淵,讓他惶惶不可終日。
他真該好好謝謝老父親,給他送了份特等獎。他這輩子算是交代給程新餘了。
癱了一會兒,靳恩亭認命地爬起來,從垃圾桶裡撿起戒指,擦乾淨,放回原位。
兩個月後,汀蘭。
汀蘭是贛南的一座小城,客家人聚居地。汀蘭全市,客家人佔95以上,堪稱「客家搖籃」。
比起青陵,汀蘭只是一座小城。可小城也有小城的韻味。這座小城有著八九十年代的氛圍感,歷史的積澱感厚重而濃鬱。
汀蘭境內有好幾個客家自然村,已經被列入國家重點文物保護行列。當地政府耗費無數人力財力修繕、保護、開發,其中有幾個村子已經對外開放,吸引了許多遊客前來打卡。逐漸演變成了網紅景點。
這幾個客家自然村帶火了汀蘭的旅遊業。程新餘家所在的江汀鎮距離這幾個村落很近,也受到了很大的輻射帶動作用。從去年開始鎮上的遊客明顯多了起來。疫情全面放開後,遊客激增,鎮上新開了好多家酒店民宿。
程家酒坊就開在江汀鎮鎮上。鎮上都是自建房,臨街的房子都是差不多規格的三層小樓,外牆刷著白漆,每家店的招牌都是當地政府統一設計的,只是換個字。
一樓當了門店,二樓三樓自住。樓房後面是翻新過的老屋,冬暖夏涼。老屋裡擺了幾十口大缸,缸裡都是發酵的穀物。這裡是燒酒誕生的地方。
程新餘每天就圍著門店和老屋轉。她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
她是個行動派。給蘇晝發了辭職信後,她第二天就找房東退租了。屋裡的東西能寄的,讓郭欣然替她寄回老家。不能寄的就讓郭欣然看著處理。
她突然辭職,郭欣然氣得跳腳,大罵她不講義氣。她對著電話可是哄了好久,才把郭大小姐給哄住。
自從辭職回老家後,程新餘就開始學著接手酒坊的生意。父親剛動完手術,一直在養身體。酒坊全靠母親撐著。她在母親的帶領下慢慢上了手。
春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