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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寧!你不去嗎!?」一個oga急急跑出去後又把頭探到門邊,朝杜寧招呼。
杜寧坐起身看向他,擺擺手讓他自己去,然後從書桌裡掏出一團小小的黑色針織物,我分辨了一會兒才認出那是陸玄奇的護腕。
他把護腕攥成一團塞在手心裡,而後站起來走向一旁陸玄奇的位置,手一鬆,那塊護腕就掉在了陸玄奇的桌面上,海綿一般展開來。
「你在幹嘛?」我托腮旁觀著問他,他聳肩道:「是我自己拿走的,現在還給他,他應該就知道我以後不會再去糾纏他咯。」
不知道他倆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明明那晚在醫院杜寧哭得恨不能以身相許照顧這個為了他在頭上留疤的alpha,轉眼就又成了浪子回頭的訣別戲碼。
「阮榕,這道題我不會,你能教我嗎?」
聲音落在我背脊上,像幾抹水霧一般又輕又慢,冷卻後附著的涼意如同生長在毛孔裡一樣散不去,而後面的人似乎打定主意如果我不吭聲,他便一直沉默著站在那裡。
「齊驍,還有什麼題是你不會做的?」我無奈地轉過身,看到他後腰挨著置物櫃,手臂把書攬在胸前,微微彎下身抬起眼,慢慢望進我眼裡。
「如果有,你願意教我嗎?」
杜寧莫名其妙地站在一旁,突然明白什麼似的「哦」一聲,然後小聲起鬨道:「我願意,我願意。」
齊驍烏黑乾淨的瞳孔裡出現一絲措手不及的訝然,從靠著的櫃子上直起身,語無倫次地解釋:「我不是……不是這個……」
我有些乏味,我對他一直像小孩子愛玩烤火一樣,從來都只是為枯枝敗葉被明火吞併的視覺衝擊上癮,因為不敢把手貿然伸進去而痛癢難耐,他給我的感覺越是若即若離,我越是著迷。
我有時會懷疑,是不是一開始喜歡上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我回答他,他還想說話,夏飛意卻從後門出現,齊驍看見他就頗為狼狽沮喪地離開。
夏飛意走過來,轉頭朝齊驍離開的方向掃了幾眼後問我他幹什麼,我沒回答,抬抬下巴讓他把手環抱起來,他下意識就聽我的話照做,樣子看起來呆呆傻傻的,我把手頭的筆記本一股腦塞進他的懷裡。
夏飛意茫然時那雙漆黑的瞳孔會微微放大,而他下垂的眼尾將眼眶生生軟化,和睫毛一般透露出淋濕後發軟的模樣。
「不是昨天才給過一批嗎?」他不滿地低下腦袋,被舊風扇咔噠咔噠吹出來的風掀起的衣擺不時捱到我桌角。
「那你昨天才親過我啊!今天還要不要親啊?」
我雙臂搭上桌子微微撐起身看他,他嘴角一抿,臉咻一下躥紅,眼神慢慢從我鼻尖滑到唇縫,彷彿這樣就可以撥開來。
「那如果今天多給我幾本,是不是可以多親幾次?」他說完,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昨天在喉結底下留的一小片牙印被撐起。
我坐回位置,故作鎮靜地掏出幾本練習冊,「嗯……看你做得怎麼樣,如果沒有六十分只能親親臉頰,到了七十分可以親親嘴唇,到了八十分……到了八十分……」
我絞盡腦汁想不出一個無傷大雅的詞語,他乾站在一旁不接話,我便用鞋頭撞撞他的腳,讓他趕緊幫我說完。
他靈機一動道:「嗯……到了八十分就,親親舌頭?」
「我靠受不了了!你倆好噁心!還親親舌頭!唔唔唔!」一旁突然摔書竄起來的杜寧把我嚇了一跳,我連忙把他嘴捂上,但是班裡零散幾個人都聽到了,紛紛朝我們起鬨。
我還沒捂著臉跑開,夏飛意就先一個蘿蔔蹲,種地上死活拔不出來了,我坐在凳子上挨著杜寧捧腹大笑,透過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看見那邊齊驍似乎正在看向我,等我抹掉眼角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