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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冰仍看著她的手背:「嗯?」
「元旦假期,你還想回秦市嗎?」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洗手間安靜響起。
許冰抓著她的手一僵,扭頭詫異地看著她:「你說……」
尤枝笑了起來:「我們一起回秦市吧。」
許冰看著她,下秒驚喜地將她抱了起來:「好,枝枝。」他應著。
尤枝怔忡了下,從交往以來,許冰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感受,像現在這樣的莽撞,從沒有過。
許冰也察覺到什麼,忙鬆開她:「枝枝,抱歉……」
他的話沒說完,尤枝遲疑片刻,主動上前輕輕抱住了他。
許冰的聲音戛然而止,許久突然反應過來:「你的手,一會兒看看有沒有起水泡……」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許冰皺了皺眉:「大概是我一直沒回訊息同事擔心,所以上來看看,我去開門,」說著,他注意到尤枝的睡衣袖口和身前有些潮濕,拿過一旁的睡衣放在她手中,「你先換上這件,免得感冒。」
尤枝點了點頭,看著許冰離開後,才收回視線看向鏡子,裡面的人眉眼平淡,眼底有些疲憊,可唇角在笑著。
尤枝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小心的避開手背的灼紅,換下睡衣,而後才發現,睡衣是男士的,袖口和長褲寬寬大大,領口微松,露出鎖骨處被熱水濺落的紅痕,所幸並不嚴重。
尤枝攏了攏領口,隨後察覺外面安靜了太長時間,她頓了頓,開啟房門悄然走了出去:「許冰,誰啊……」
聲音在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戛然而止。
謝承禮從沒感覺到時間過得這麼漫長過。
從尤枝進入許冰的房間開始,他站在走廊的一頭,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無數次地期盼著這扇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尤枝安靜地走出來。
然後,他會像平常一樣和她打一聲招呼,目送著她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可是什麼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門始終緊閉著。
從接近十二點,到凌晨一點。
大腦的理智告訴他,尤枝不是一個輕易接受別人愛意的人。他與她即便酒會上那一面後,當晚就有了更親密的接觸,但那是因為她愛他。
她很有界限感,她看著許冰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愛慕與崇拜。
可是,這一切都動搖在這段時間裡。
維持著一個動作,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後,謝承禮不想再等了,所以他走上前,用力敲響了房門。
房門被許冰開啟,他衣著很整齊,房間內也沒有異狀,就在謝承禮勉強鬆了一口氣時,他聽見了洗手間傳來的那一聲低低柔柔的「許冰」。
而後,尤枝穿著鬆鬆垮垮的男士睡衣走了出來,長發披在身後,有些凌亂,她拘謹地攏著領口,手背上泛著紅。
暈黃的燈光下,她的鎖骨隱約散落著些許紅痕。
謝承禮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冰冷起來,彷彿墜入黑暗無光的寒潭裡,骨子裡透出陣陣森冷。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在這一瞬間,他所有的理智、冷靜、自持、從容全部被撕碎散落一地,只剩下瘋狂的憤怒與嫉妒,身上的每一寸血液彷彿都在叫囂著,要毀了許冰,毀了這一切。
「謝先生,您究竟有什麼事?」許冰的聲音彷彿響在很遙遠的地方。
謝承禮徐徐收回視線,看向他。
許冰繼續說:「沒什麼事,我關門……」
許冰的話並沒有說完,謝承禮的拳頭便砸了下來。
許冰一個不察,人狼狽地倒在地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謝承禮以一個居高臨下的角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