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第1/2 頁)
目的地的墓園離他們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車開了很久才到。
這會兒雨已經停了,周圍聚集了一些同樣前來祭拜的人,人數不少,甚至有點吵鬧。
陸停晚從後備箱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祭品。
他帶香燭紙錢,了一罐啤酒,幾顆葡萄,甚至還有兩條炸小黃花魚。
陸停晚拉著沈行雲的手腕,帶著他從人群中穿過,沿著墓園一側的石子路向上。
這個墓園是座矮山,不高,但面積很大,兩個人走著走著,周圍逐漸人煙稀少起來。
到了接近山頂的位置,陸停晚停下來,帶他往深處走。
早上剛剛下過雨,石子路染成深色,兩側的花花草草和墓碑也都濕漉漉的。
幾米外的位置,一座墓碑孤零零立在角落裡,周圍乾乾淨淨,上面頂這個石頭雕的小胖鳥,和那些已經被祭拜過的墓碑不太一樣。
沈行雲停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已經確定關係,但畢竟還沒多久,這種過於私人的場合,他過於總有點不太合適。
陸停晚也跟著停下來,有點疑惑地扭頭看他。
沈行雲鬆開手,朝他笑笑:「去吧。」
他看看周圍,指指道路另一端、不遠處的一座涼亭:「我去那裡等你。」
涼亭裡這會兒沒人,只在周圍和頂部零星落著麻雀。
陸停晚抿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想過來什麼,皺了下眉,重新攥住他的手腕。
「帶你來就是想讓你一起過去,我答應他找了物件要先帶來給他看的……」
他頓了頓,手上力道放鬆。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沈行雲愣了下,明白過來,扣住他的手。
「怎麼會不願意。」
他看過去,視線在那隻小胖鳥上停留片刻。
陸停晚解釋:「那是他要求的。」
沈行雲看向他。
「他就喜歡養鳥,家裡的陽臺和院子都被他那些鳥霸佔著,天天早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我小時候會被他硬拽出去遛鳥。因為鳥太多,他乾脆買了輛小貨車,天還不亮就拉著一車鳥去公園,把籠子一個個掛在枝頭,掛出長長一排。」
陸停晚說著說著,突然笑了一聲:「還挺壯觀。」
有麻雀被墓碑上那隻石頭鳥吸引,試探著落在它旁邊,左左右右蹦跳兩下,其他麻雀也陸陸續續過來,很快就在碑上站成歪歪扭扭的一排。
兩個人一靠近,那些麻雀就「呼啦」一聲四散開,只剩下雕琢精細的石頭鳥,歪著腦袋瞅他們。
陸停晚在它腦袋上點一下,拿出帶來的祭品擺。
陸停晚的父親叫葉琛,跟兄弟倆不是一個姓。
沈行雲剛看到,陸停晚的解釋就跟了過來。
「我父親算是入贅的,我跟我哥都跟我媽姓。」他頓了頓,又笑,「不過他本身也不在乎這些,他無父無母,也沒什麼傳宗接遖峰代的義務,我們姓陸姓葉,是男是女,對他來說都一樣。」
「哦,也不一樣。」
陸停晚拉開易拉罐,啤酒的泡沫湧出來一些。
「他好像更想要個女孩……家裡還有我出生之前,他買給我的……」
陸停晚聲音一頓,表情變了變,似乎有點艱難地說出剩下三個字:「小裙子。」
沈行雲沒忍住笑了一聲。
在陸停晚的講述中,葉先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有點脫線有點吵鬧,想做什麼事情向來都是一拍腦袋就做,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但與此同時,他情感也很熱烈。不管是對陸女士還是對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