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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用很輕的聲音應和一聲，歪著腦袋頂頂她的掌心。

許夏和杜若秋也跟上去，湊在秋秋身邊，圍成一圈。

左天晟輕輕一笑，看向沈行雲和陸停晚。

「那……你們兩個誰來辦一下手續？」

沈行雲主動上前：「我來吧。」

除了他們之外，登記處還有一個女生正在辦理手續。

沈行雲正打算在一旁等一會兒，那女生卻突然回頭看過來，像是要找什麼東西。

沈行雲就這樣猝不及防和她對上視線。

女生愣了一下，顯然有點驚訝。

她眼睛睜大了點，看了沈行雲一會兒，才遲疑著開口說：「沈……學長？」

沈行雲愣了一下，對面女生已經主動自我介紹：「我是蘇佳。學長就不記得了？當年還一起參加過比賽呢。」

她說著，笑起來，可愛的杏眼彎成一道弧線，嘴角也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多年前的記憶因為這番話逐漸回籠。

沈行雲想了想，回憶起來，禮貌地朝人笑笑：「好久不見。」

兩個人當年確實一起參加過比賽。那是一個金融+it的跨學科競賽，是當時在計算機繫念大三的蘇佳透過老師的關係，主動來找他參賽的。

這件事老師特地知會過沈行雲。

所以，雖然當時已經不打算在這一行深造，他還是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準備比賽的那段時間，對兩個人來說都不怎麼好過。

倒不是他們合作的不好，只是剛好那段時間，他們生活中都發生了很多事。

也因為這些巧合，他們被迫對彼此的瞭解都更深入了一點。

不過，這沒有成為他們關係更進一步的契機，反讓他們在比賽結束後越走越遠。

按蘇佳本人的話來說就是：「既然我們兩個不幸的人湊到一起會更不幸，那還是各自去找幸運的人當朋友吧」

而現在，說出那番話的女生卻眉眼彎彎，看上去挺開心的：「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學長。」

——沈學長。

——學長。

原本離兩人有一段距離的陸停晚聽到這兩聲稱呼後，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他咬了咬後牙，沒忍住邁步上前。

沈行雲還沒來得及回應，身邊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朋友？」

他側頭看去。

原本站在門口的陸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跟自己貼的很近。

近到沈行雲已經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清幽好聞的木香。

這種距離，其實早就超過了兩個人之間該有的「安全距離」。

要是和別人這樣站在一起，沈行雲早就下意識避開。

但這次，他站在原地沒動，只是點了點頭，回應陸停晚：「大學時一起做過專案的學妹。」

這層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但配上沈行雲略顯疏離的語氣，就很明顯地能聽出來，他是刻意在告訴陸停晚，兩個人關係並不親密。

蘇佳注意到這兩點，眼中閃過一點驚異，但並未表現出來。

她上前一步，正準備跟陸停晚打招呼，對方卻也上前一步，提前把手伸了過來。

蘇佳一愣。

陸停晚垂眼看過來，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你好，陸停晚。」

陸停晚這一步，剛好擋住了她看沈行雲的視線。

蘇佳飛快地眨了眨眼，簡短地跟人握一下手，嫣然一笑。

「陸老師護的這麼緊嗎？多看一眼都不讓？」

陸停晚還沒出聲，沈行雲先玩笑道：「是啊，我都擔心將來會被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