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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深情多恩愛的一對夫妻啊。
都能為彼此付出性命,他們之間這得愛的有多深?
正是因為愛得太深,才會選中他來做周淮肆的替身,舒緩無處安放的愛意吧。
商劭北咬緊牙根,臉上肌肉緊繃。
他閉上眼,喉結滾動著,吞下嗓子裡的苦澀,將這幾張紙從中間撕開,扔進一旁的碎紙機。
嫉妒憤怒和心痛交織在一起,攢聚在商劭北的心間,佔據他全部心神,以至於他忽略了莫名抽疼的頭部,以及盯著江晚歌和周淮肆過往日常時產生的奇怪熟悉感。
江晚歌一宿沒睡,此時上下眼皮打架,但她不敢睡。
等到碎紙機停下嗡嗡的工作聲,她嘗試著再次開口和神秘人溝通。
話尚未說出口,江晚歌就聽到門被開啟、門又被關上的聲音。
神秘人離開了。
眼前漆黑的緣故,江晚歌無法判斷現在是什麼時辰。
屋子裡只剩下她自己,她實在支撐不住,無法抵抗身體的疲憊和睏意,緩緩閉上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濛之中,她感覺到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
這具懷抱很熟悉,給她莫名的安全感,令她想要繼續沉眠。
但理智告訴她,快點醒來,她被人綁架了,被綁架中怎麼會有具極有安全感的胸膛讓她依靠呢?
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愛的人……只有以前的周淮肆、現在的商劭北的懷抱具有這種魔力。
江晚歌心頭重重一跳,難道四哥救了她嗎?
他來京市了?
江晚歌倏地清醒。
醒來之後,她察覺到,有隻冰冷的手指觸碰在她的後背,不帶什麼溫度的指腹蹭過她肩胛骨附近的紋身。
「周、淮、肆。」依舊是那道機械聲,一字一頓,冷漠無情地喊出這三個字。
伴隨著機械聲響起,江晚歌聞到身後那人吐息之間濃烈的酒氣。
「你真是愛他,」無機質的機械聲裡摻雜著幾分嘲諷,「紋身多疼啊,你要在你自己的身上紋他的名字。」
「江晚歌,你真行。」
商劭北還記得,他曾問過江晚歌這處紋身是什麼意思,江晚歌那時候不肯說。
她用「秘密,等四哥被我追到,我便告訴四哥」搪塞他。
怪不得啊,怪不得她會這麼說。
她怎麼會對一個替代品,說出紋身是正主名字的拼音呢?
江晚歌剛睡醒,腦子不是很清醒,在她記憶裡,這四年裡唯有一個人喜歡用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諷刺她。
——顧時辰。
四年前顧時辰曾設計過針對她和四哥的車禍,還造假了她和四哥的檢測結果,所以在處理完四哥的後事,她便報了警。
顧時辰短暫進局子呆了段時間,但他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十幾天後,顧老爺子就將人撈了出來。
四年來,江晚歌和顧時辰除了必不可少的商業活動會碰到,其他時候,她都會避開他。粗略算下來,正面以對的次數,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就這寥寥的幾次,顧時辰勢必會諷刺她,嗤嘲挖苦她對周淮肆的感情。
所以,這次綁架她的神秘人是顧時辰?
江晚歌掙扎,拉開和神秘人之間的距離,「你是、顧時辰?」
商劭北瞳仁一縮。
顧時辰?
如果他沒喝酒,定會知道這人是誰,但他喝了酒,而且喝了很多酒,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也是周淮肆的替身!
原來做替身,他都不是唯一嗎!
頓時,商劭北紅著眼,翻身將江晚歌困在床和他的胸膛之間。
一手抵著床,支撐著身體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