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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荷正要問一句,諸如「四哥你有沒有受傷」這類話,卻見周淮肆背對著她,冷沉留下一句,「去休息。」便一言不發,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樣。
林瀟荷怔了怔,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大概是,一直以來周淮肆都對她太好,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不願意搭理她。
如果是別人,林瀟荷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反應,淡淡轉身就行。
可現在冷淡將後背留給她,淡漠背對著她的人,是周淮肆。
林瀟荷輕輕眨眼,定定凝視周淮肆的後背,嘴巴微微張開,卻說不出半個字,看起來孤孤單單。
她這個模樣倒映在窗戶玻璃上,周淮肆看得一清二楚。
他冷了林瀟荷不過兩秒,便冷不下去。
不捨得。
但不捨得歸不捨得,生氣歸生氣,這兩者不衝突。
凌厲下床,周淮肆將林瀟荷打橫抱起,避開她的傷口,兇狠地將她安置在病床上。
「四哥……是在生氣嗎?」林瀟荷後知後覺,茫然詢問,「為什麼?」
她想不到有哪裡惹了周淮肆生氣。
「林瀟荷,你居然不知道哪裡惹我生氣?」周淮肆眯眼,危險地注視林瀟荷,他的眼神很兇,彷彿林瀟荷說不出來,他會狠狠懲罰她。
這個問題,說簡單倒也簡單。
林瀟荷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是為何。
因為她在車禍時擋在他面前這件事。
林瀟荷知道,她在周淮肆這裡太重要,她不顧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他勢必會生氣。
可是,林瀟荷抬眸,聲線清冽:「我沒有錯的,四哥。」
她很堅定,「就算你生氣,我不後悔我的做法,下一次,我還會是這樣的選擇。」
周淮肆擰緊眉頭,眼睛裡的血絲清清楚楚地暴露在林瀟荷眼中。
林瀟荷抿唇,她想,她該說點軟話,哄一鬨周淮肆,但是,話到嘴邊,她什麼都說不出。
只因在危急關頭救周淮肆這件事上,她就是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多少次都不會改變。
「林瀟荷,你這次只是幸運,」周淮肆嗓音嘶啞,猶如破舊上了年歲的老風箱,「差一點,你差一點就可能傷到頭部、傷到腰椎、傷到你用來跳舞的腿,還有你的心臟,你是會死掉的!」
「不要執拗,」他說,「答應我,不要再做昨晚的蠢事。」
四目相接,林瀟荷表現出幾乎從未表現出的堅持,她搖頭。
周淮肆喉結滾動,幾次三番想要再說點什麼讓林瀟荷鬆開,可林瀟荷太堅定。
胸口起伏兩下,周淮肆轉身,闊步離開病房。
林瀟荷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她以為他會一氣之下離開,結果就算再生氣,他也只是站在病房門對面的窗戶前。
他根本不捨得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
二十分鐘後,上午八點。
主治醫生來林瀟荷病房查房,告訴林瀟荷她如今的情況,告誡她要好好休息,便到走廊和周淮肆交流林瀟荷康復期的飲食注意事項。
「林小姐,」給林瀟荷輸液的護士小聲同她嘀咕,「你是和周先生吵架了嗎?」
林瀟荷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淡淡同護士笑了下。
「別吵架呀,周先生特別愛你,」護士星星眼,「昨天晚上醫院血庫o型血儲量不足,周先生二話不說直接去了抽血室,如果不是我告訴他,400的血量已經足夠,他甚至會將體內的血都抽出來給你。」
林瀟荷終於明白周淮肆今早醒得比她晚,臉上血色大失的原因。
頓時,她的心頭被燙了一下。
望向病房外仍在和醫生溝通的周淮肆,林瀟荷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