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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湛波放下面碗,示意妻子小點聲別吵到兒子,自己也壓低了聲音:「不太一樣,是致幻的新型藥品,不過也很危險就是了。這種事你們滇省也不少見吧,我當年去那邊,為的也是這些。」
江娜珠點點頭,她在老家當然也聽過此類傳聞,但一家人都住在深山,又深居簡出,和村裡人來往都少,沒有真切接觸過,這些傳聞聽在耳朵裡,都跟神話一樣虛無縹緲,和丈夫說的這種這種犯罪事實,聽感還是差別很大。
「那後來呢?」
「當然是嚴查,但是案情有點複雜,牽扯到那個蒲家,還有些未成年人……哎,估計有得忙了。這個花泉行館,出名是真出名,晦氣也是挺晦氣的,老出事。」
於湛波擰著眉頭嘆氣:「當初孟家不也在那出過事嗎?」
「孟家?」江娜珠驚疑道,「就是當年那個把警局的缺,讓給你的孟家?」
於湛波點了一下頭,又搖頭說:「孟遠帆和孟家倒也不能混為一談。」男人頓了一下,說:「他個是好人。」
臥室裡,江星野聽得心驚膽戰,又雲裡霧裡,花泉行館,不就是昨天蒲禹說的那個給他爺爺慶生的地方嗎?他不還邀請孟舟一起去嗎?今天警察去搜查,他們……不會也出事了吧?
情急之下,江星野差點衝出去問個清清楚楚,可圓胖的身軀拉慢了他的速度,也讓他在沖門的過程裡漸漸冷靜下來。
他的手握住門把手,卻始終沒有拉開這扇門。
江星野問自己,有什麼立場和身份去問孟舟他們的情況?他和那兩個人明面上甚至都沒有交集,父親如果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該怎麼回答?說對方是學校的風雲學長,他有點好奇?
他想像得到,如果這麼說,於湛波一定會回他一句,「人家的事關你屁事,小孩少打聽」。
江星野慢慢鬆開門把手,退到床邊,轟然躺下。
沒錯,他和他們沒有關係,那麼關心做什麼?反正警察早晚會查清楚,這點他倒是對於湛波十分信任。
他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蠶寶寶,心裡對自己再次強調,這事和他沒關係。
然而那一晚他都沒怎麼睡著,第二天起床,眼下光榮地長出兩團烏青,江娜珠被他這精氣彷彿被吸乾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揉揉他後腦的頭髮說:「則枝,學習用功是好事,但也別這麼累自己啊。」
江星野無法解釋,只能搖搖頭說:「阿咪你不懂。」但其實他自己也不懂,怎麼就睡不著了。
週日一大早,於湛波又出門辦案去了,江星野想問也無人可問,他只能拐彎抹角地套江娜珠的話,可他阿咪知道的也並不比他多多少,說來說去,和昨晚他聽見的內容差不多。
好不容易捱到週一上學,江星野決定放過自己,他只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一個確鑿的答案,也不是多麼關心孟舟。
做好這樣的心理建設,他趁著課間休息,踏上了通往高二的樓梯。一層樓的距離,說起來很短,可因為胖,邁開腿上樓對他來說有點艱難。
樓梯口就在眼前,轉個彎就到高二那一排教室,他抬起微微汗濕的頭,眼前卻突地飛來一個球型的黑影,嘭的一聲砸中他的眼睛。
第59章 無罪
那一瞬間,灼痛統治了視覺,眼球彷彿融化,變作眼淚洶湧地流瀉,好像他的眼睛,只是一個破了的水袋。
江星野腳步一晃,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滾動聲終於停歇時,江星野縮在樓梯下的平臺,身上的肌肉無意識地抽動著。
他肉厚,身上倒是沒太多痛感,但眼睛仍然睜不開,感覺要瞎了。
腳步紛至沓來,人聲猶如煮沸的水,吵個不停,又亂又雜聽不分明,似乎有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