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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俊笑道:「這可不行啊孟先生,您都說您是來試藥的了,我們怎麼可能讓您空手而歸呢?現在好戲才開演呢。」
什麼?藥還沒開始試?孟舟心頭一跳,那這一池子活血的「花瓣」是做什麼?只是開胃菜?
真相好像這起起伏伏的水波,他總以為自己已經想盡了各種可能性,可唯一的正確的答案,卻從他指縫流走了。
越想越不對,越想越鑽進了死衚衕,他們這樣作弄自己,到底圖什麼?
江星野呢?他在哪裡?
這一刻,孟舟想起了那個一路都在替他打掩護的人,可是從他醒過來之後,孟舟就沒聽見過江星野的聲音。整個空間好像只有他和秦知俊。
意識到這點,一股寒意陡然爬上他的脊背。
忽然,秦知俊拍了兩下手掌,不知沖哪揚聲道:「小江準備好了嗎?」
「嗯。」
江星野的聲音終於落入了孟舟的耳朵,聽上去遙遠得有些飄渺,但孟舟還是稍微鬆了口氣:「江店長,你們秦總做事太不地道,玩這種把戲,我都說了……」
「孟先生,」江星野打斷孟舟的話頭,一步步走近,手指覆在他眼皮上的遮光布,傾身在上面落下一個吻,低聲說,「別怕。」
那吻太輕了,眼皮癢癢的,好像承受不住這麼溫柔的吻,連心都被這雪花般的吻親麻痺了。
孟舟剛想安慰江星野,這點小場面還嚇不倒他,身後卻悄悄探過來一個硬物,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那是一管拔掉了針頭的針筒。
第47章 變壞
那沉甸、冰涼的圓柱體一貼上臀上的面板,孟舟幾乎立刻就分辨出,那是灌滿藥液的針筒。
做線人夜路走得多,什麼下三濫的鬼手段他沒見過?這種從後門注射器給藥的方式,效果又快又猛,比口服危險太多,一個不小心,是要死人的。
往日他都是看別人用著急,從沒想過,這玩意會用到自己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怒火和水池裡的花瓣燒得男人肌肉虯結,孟舟突然從池中暴起,舉起雙手之間的鐵鏈猛地砸向江星野。
但頃刻之間,他又被水池底的鎖鏈重重扯回池裡,遮眼的布帶被他的大動作掙松,飄落到池裡。
視覺忽然恢復,一片濁浪翻湧中,孟舟看見那個叫他「別怕」的男人,一絲不掛,一動不動站在池中,被他掀起的浪澆透,半邊臉頰紅腫。
額前的黑髮粘了幾片花瓣,一縷一縷,貼在江星野的額頭上,那張孟舟撫摸愛憐的臉,遭了這樣的攻擊仍波瀾不驚。
他拿著那支針筒,嘴角勾起甜笑,若無其事地說:「怕你緊張,才給你遮了眼睛,沒想到你不喜歡。」
一開口,江星野慘白的嘴角淌下一道小蛇般的血跡,孟舟那一擊雖然很快被迫中止,可他離得太近了,沉重的鐵鏈仍舊掃中目標。
嘴唇開合間,看得見裡面的白齒都半泡在血水裡,都泡發了,腫成粉色,叫人光看都覺得疼。
那顏色刺眼,孟舟移開視線,不想再為這個男人心疼了,水池裡的花瓣和鎖鏈讓他喘息著靠倒在池壁上,他幾乎是半躺在水裡,連站立都無法做到。
池子是圓形的,倒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大,頂多隻夠供兩個人泡澡,所以江星野除非跳出去,否則對他的攻擊避無可避,他自己也一樣無路可退。
屋頂四壁是和之前一樣粗野的原始風,但浴池卻不是原來的浴池,池外還壘著一座略高的臺子,形似北方的火炕,卻又不太像。
孟舟不認得那是摩梭族的火塘,只瞧見臺上篝火熊熊,上架著一口熱騰騰的鍋子。
秦知俊就坐在火塘上,一邊撈著鍋子裡的肉,一邊眼含笑意地俯視著浴池,他的背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