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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野那情商,無人能及,能把所有人哄開心,自己笨嘴笨舌的,說多錯多。何況,今天他可是全場巴結的金主,金主怎麼可以軟骨頭,怎麼能低頭?
硬骨頭的金主先生昂起頭,一屁股坐到床上,瞥見床頭櫃上擺著酒水和雙人酒具。這酒吧真是了不得,到處都是酒,休息室都不例外。
床也夠軟,夠彈,抽屜不用開啟也猜得到,裡面一定放好了包裝精美的油和套。所有設施齊全,按西比爾酒店總統套房標準配置,格調優雅,薰香白霧,調溫燈光,什麼都恰恰好。
到這孟舟才覺得,今晚的錢花得值。
他給自己和江星野倒上一杯,不管三七二十一,橫衝直撞地杯碰杯,叮地一聲粗暴破冰:「喝點吧,醒醒酒?」
杯裡的酒被撞得微灑,冰涼酒氣四散,江星野啞然失笑,不想開口也得說話了:「拿酒醒酒?」
「對啊,」孟舟自有他的道理,「和那些人喝,酒喝到肚子裡都沒味道,趕緊喝杯新的,醒醒酒。」
亂七八糟的歪理,但是中聽,江星野垂目細品,酒味清冽沁脾,比外面的酒好喝多了,或許也不是因為酒好喝,是因為陪酒的人不同。
和他的慢條斯理相反,孟舟仰脖一口乾,動作粗豪,溢位的酒水從嘴角滑落,劃開喉結,映著蜜色的肌膚,流進鎖骨深處,眼睛被新酒點得更亮了些:「費這麼大勁,支開秦狗和kev,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如果剛剛不是因為江星野貼在他身後,用嘴型說了句「走」,他還真以為這傢伙裝醉是單純撩撥自己呢。
江星野輕抬眼皮:「哦,原來那個男生叫kev啊。」
牛頭不對馬嘴,孟舟嘖了一聲:「重點是這個嗎?」
「不是嗎?孟先生那麼招搖地和他摟摟抱抱,不就是為了做給我看?」江星野像忽然想起什麼,聳了聳肩,「哦對,我哪兒看得見啊?做戲給瞎子看,也不知道誰這麼幼稚。」
得,到底給他嗆回來了,真是小氣鬼。
孟舟眉稍一揚,大大咧咧又扯開衣領,露出頸上的傷痕指控江星野:「我幼稚,那你江店長別上鉤啊。在人脖子上咬那麼狠,敢說不是洩憤?誰更幼稚?」
以為江星野會像剛才那樣理虧,或者繼續演他那可憐委屈樣,哪知道,話音剛落,他就一個猛子朝孟舟撲過來。
那動作,那速度,哪裡是人,根本是條彈射的蛇,一個錯眼,孟舟就被江星野按倒在床上。
這傢伙不講武德!孟舟攥緊拳頭,覺得這是要開打的節奏,他繃緊全身肌肉,盤算著,王八拳打死老師傅,只要出其不意,未必還會再輸給江星野。
沖啊,就是這把,打贏他,奪回上頭的權力,什麼輪流不輪流,什麼屁股不屁股,一架定乾坤。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江星野沒有動武,他只是伏在孟舟的肩頭,用清涼涼的指尖拂過牙印,指下觸感發燙,被咬過的面板微微凹陷,雞皮疙瘩密密匝匝,他滿意地笑笑,這狗真敏感。
趴在孟舟肩頭,江星野懶懶地吐息:「我咬得又不重,要按我家的規矩,你這種當面跟別人瞎混的,是要被蠱蟲噬心,腸穿肚爛的,我只是咬幾口,多溫柔。」
蠱蟲?孟舟一驚,原本準備暗算的手腳頓住了,一時也忘了要爭什麼上下,只盯住江星野幽深的眼睛,好奇地問道:「真有蠱這種東西?」
「怕了?我警告過你別招惹我吧?」江星野的手從孟舟的頸後,移到他的喉結上,他勾起手指,輕描淡寫地剮蹭那塊小骨,「晚了啊,妹妹。」
那枚凸起的骨頭,像掛在枝頭的果,就這麼伏在他指下,被他撥得簌簌發顫,彷彿在極力誘他按下去,摘下這顆果似的。
孟舟小心滾動喉結,說的話卻放肆:「怕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