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孟橫不太同意:「話是這麼說,那也用不著他親自來呀,要監督試水,他手下不可能沒人吧,隨便叫一個來,也比他親身涉險的價效比高。」
「我同意,」孟舟把碗筷放進水池,頓了頓,斟酌道,「所以我猜測,他來這裡,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好處。這幾天我讓幾個兄弟代我監視花店,奇怪的是,秦知俊去得並不勤,大老遠為了江星野的活動跑來,來了卻又不待在花店,他到底想幹嘛?他還能去哪兒?」
孟橫眼睛一亮,她明白了孟舟的意思:「你是說,他在東越市還有別的事要做,還有其他的據點?」
「對,」孟舟嘆氣道,「但這個據點一定十分隱秘,別說我們了,警方也不知道,他們缺的就是這方面的情報。」
「我倒覺得不用那麼洩氣,不管他們多小心,總會留下線索,」孟橫倒在沙發上,拍著吃飽後微微鼓起的小腹,閉上眼碎碎念,「就算現在沒有破綻,我們讓他動起來,他也自然會有破綻。」
孟舟粗暴地擰開水龍頭,煩躁地說:「問題就在於,我想不出怎麼引蛇出洞。」
說白了,線人的工作,只需要潛入警方不方便進出的場所,把看到的、聽到的一字不漏傳達給警方,像現在這樣分析情報、運籌帷幄,並不屬於孟舟的職責範圍,也不是他一貫擅長的。
警方也不喜歡線人參與過多,畢竟線人身份灰色,既不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是根正苗紅的官家人,問多了管多了,哪怕出發點是為了破案,也屬于越界,很難不讓警方懷疑居心。
孟舟以前也是隻管拿錢辦事,可是江星野的出現,引出秦知俊這條線,打破了他的原則,讓他越來越無法做一個單純的線人。
近在耳邊的流水聲,蓋過了屋裡一切聲音,孟舟目不斜視地洗著碗,聽著不斷重複的水聲,反倒進入了一種類似冥想的狀態,心漸漸靜了下來。
嘩、嘩、嘩。
別急,別急,別急,回到原點再想想。
秦知俊親自來東越市,到底最在意的是什麼?他在那個社群級別的活動上,最關心什麼?
他忽然想起來,最近和秦知俊打過照面的人,最有發言權的人,是姐姐。
孟舟麻利地洗完碗筷,一邊擦手一邊問:「姐,你還記得見到秦知俊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嗎?」
孟橫有些懊惱地說:「我得想想,當時太恍惚了,我只想著趕緊走,可能記憶不準確。」
「沒關係,你想到什麼說什麼,我記得你和我說,他不記得你了。」孟舟擦乾手上的水跡,習慣性開啟冰箱,取出那袋江星野送的跳跳糖,往自己嘴裡丟了幾顆,踱步回到客廳,慢吞吞地舔。
最近他養成了飯後來兩顆糖的習慣,他發現,有時候生活確實需要一些廉價的甜味調劑,尤其在姐姐「行屍走肉」的這段日子,他不能出遠門,也不能和江星野面對面,只能靠他送的小糖果聊以慰藉。
「對,他不認得我,」沙發上的孟橫經他這麼一提醒,蹭地一下坐起來,記憶還原出應有的細節,「他叫我女士,根本沒認出來我是誰,他還問我喜不喜歡這些花藝作品?想不想學?他還說,成為他們花店的,這些都會手把手教,還有其他很多福利,什麼福利我記不清了……」
孟舟聞言,嘴裡舔舐跳跳糖的動作一錯,上下牙齒猛地一磕,糖沒咬著,倒把舌頭咬了個扎紮實實,疼得他像嘴裡咬出了火星子,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我造(知道)了,系(是)!」
孟橫哭笑不得:「你造什麼造啊……」
孟舟三兩下嚼碎跳跳糖,任憑嘴裡噼噼啪啪跳個不停:「秦知俊的目的是,是更多的,他找那麼多花藝師,捧江星野,就是因為江星野能幫他籠絡更多的!他不是為活動來的,他是為了舉辦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