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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遙想了想,忽然激動起來:「我暈倒的時候,和我醒來的地方,不是同一個!我暈倒的時候一定有人搬動了我!」
這條線索暫時看不出有什麼用,解憶暫且記在心裡。
「你有要補充的嗎?」解憶看向高山寒。
「我去的時候,確實沒看到屍體。」高山寒緩緩開口,「但在附近的草叢裡,我們找到了一個保溫瓶,一個打火機。安全起見,我讓人把這兩樣東西都銷毀了,浸過血的土地也都鏟起來帶走,換了其他地方的土進去。」
「打火機是你的嗎?」解憶問。
「不是——」高山遙一臉困惑,「我的打火機沒丟,我在撞球廳抽了一晚的煙,都是用的自己的打火機。」
「解揚抽菸嗎?」
「他不抽。」
清清冷冷的三個字響起,是一直沉默的唐柏若開了口。
「這麼說,打火機很可能是在場的第三個人留下的。」原野一臉思索。
「你呢?你和陳皮是什麼時候下山的?」解憶問馮小米。
馮小米神經質地笑著:「我們那時候又沒手機……看著天快黑了,解揚又跑、跑了……我們沒事做也就散夥了唄……」
「你和陳皮是在什麼地方分開的?」
「山腳下……不是說過了嗎,我要回家,他要去城裡,我們方、方向不一樣……」
「下山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
隱隱約約中,解憶好像觸控到了什麼關鍵,但顯意識龐大的資料量,瞬間淹沒了潛意識捕捉到的小小線索。
在她徹底抓住之前,靈光就已熄滅。
「你呢?你還有什麼隱藏的秘密?」原野問宗相宜。
「那天,我也在那座山的山腳下……」高山遙坦白的如今,她的隱瞞也沒有了意義,宗相宜將尾隨高山遙目睹的那一幕坦白說出,「我看見阿遙很慌張地跑了出來,身上和手上都有血……我知道他一直看不慣解揚,解揚這次也在場,我以為阿遙殺瞭解揚。」
沉默半晌,宗相宜說:
「我以為他殺瞭解揚,所以我沒有報警,因為我想保護阿遙。這就是我的秘密。」
「你那時如果報了警,解揚說不定還會活著。」
唐柏若從沙發上起身,赤著腳站在冰冷的地上,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宗相宜,眼神比光可鑑人的天然石地面還要寒冷刺骨。
宗相宜近乎畏懼地避開了唐柏若的眼神。
「阿遙不是說解揚身下都被血染紅了嗎,那麼大量的出血,怎麼可能還有——啊!」
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唐柏若已經走到宗相宜的身前,狠狠揪住她的頭髮。
宗相宜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揮舞雙手想要護住被連著頭皮一起攥住的頭髮。
唐柏若從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至少解憶從未見到過。她褪去了那層疏離和冷靜,就像是護崽panpan的母雞那般,眼神決絕而兇狠,拖著她的腦袋就要往地上砸。
「媽——」
「媽的!」
解憶脫口而出的呼喊,幸運地被異口同聲的高山遙的聲音覆蓋。
高山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變故,整個人在沙發上猛地一哆嗦。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唐柏若。
「你想要保護高山遙,高山遙為你做了什麼嗎?」
儘管解憶和原野第一時間已經衝到唐柏若身邊,唐柏若的雙手還是緊貼著宗相宜的頭皮,牢牢地抓著那頭精心護理的烏髮。
她甚至都不去看解憶和原野,就好像眼中根本沒有他們一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