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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幸福不了,別人憑什麼可以那麼幸福?
人怕的,不是苦難,而是對比。
她依舊恢復了平靜,理了理自己手裡還剩下的籌碼,往校園外走去。
……
明天上午出發旅行。
言月在琴房練習了一下午,這才磨磨唧唧走了出來。
簽證許映白已經早給她弄好了,行程也都規劃好了,言月只需要把自己打包收拾好就行。
和許映白在一起,她好像完全不需要操心。
言月原本練琴練得投入,下樓便看到他,她錯開視線,低著眼。
許映白看起來似乎要出門。
言月盯著自己腳尖,她單方面覺得他們昨天鬧了一點小小的矛盾,不歡而散了。她不想讓許映白不高興,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來和他和好。
許映白先說話了,「京州過來了幾個熟人。」
「去不去?」他不會強迫她做什麼,很尊重她自己的意願。
半晌,言月小聲說,「……去。」
許映白在把她帶入自己的社交圈,以前,對這些事情,她一概很抗拒,但是,如果想和他長長久久下去,兩個人互相分享自己生活,互相出現在對方的社交圈,這也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過,許映白的熟人。
在京州的熟人。
言月完全一無所知,在車上時,她控制不住地有些緊張。
聚餐地點應該是許映白朋友訂的,完全不符合許映白的品味,這地方處處透著張揚,從屋外豪車展覽場一樣的停車場開始,到裡頭金碧輝煌的裝修,恨不得把柱子拿金漆起來。
兩人進門時,她見許映白英氣的眉略微揚了一揚,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變化。
出生就在雲頂上的富貴堆裡,其實他本來也該是這樣的人。
包間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男人是他京州過來的熟人,女人是其中一個的女朋友。
其中一個男人生得高高大大的,面板微黑,見她就笑,「喲,終於捨得把媳婦帶出來了?」
「許公子這麼多年潔身自好,原來一直在家藏著個大美人吶。」
言月有些拘謹,在許映白身邊坐下。
被眾人簇擁在正中心的他,儀態依舊無可指摘,腰背筆挺,神情卻略有些慵懶。言月很少見到這樣的許映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便見他漂亮的眼低垂著,正看向她,她微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來,敬小嫂子一杯。」
許映白攔了那杯酒,「言月喝不了。」他做事也沒多的解釋,那人立馬放下了酒杯。
「這是小嫂子名字啊?姓什麼呀?」
言月小聲說,「姓言。」
「……」
「都結婚了,還叫這麼生分呢。」
戚喚宇一揮手,「哎,別說,許公子就這樣,叫誰都不改。」
他是京州人,家裡和許家沾親帶故,算遠親,他和許映白從小認識。
許映白對同輩都全是直接叫名字,沒有暱稱。目前看來,對朋友是,對愛人居然也是。
言月有些抑制不住的緊張,她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兩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他,「他們都叫什麼呀,我等下和他們打招呼,記不住名字。」
許映白低眼看著她,輕描淡寫道,「他們和你打招呼。」
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臉上,言月心怦怦直跳。
然後果然是他們和她打招呼,一個個自我介紹。
許映白酒量比她想的好很多很多,他不嗜酒,點到為止,絕不會多喝一口,也沒有任何醉意。
「對了,你就是月月妹妹呀?」戚喚宇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