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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是不會給放棄月月的。」秦聞渡忽然笑了,「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比我更愛月月了。」
言高詠神情複雜。
秦聞渡站起身,又說,「月月也愛我。」
「爸爸,她嫁給別人是不會快樂的。」秦聞渡說,「別人有我瞭解她嗎?有我陪在她身邊時間長嗎?」
一個謊話說太久了,他自己便也就相信了。
言高詠沒說話,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有些猙獰的秦聞渡。
和許映白爭?他有一分一毫的希望嗎?
即使言月不記得許映白了。可是,看她看許映白和看秦聞渡的眼神,差別何其大。
言高詠自然能區分出這樣的眼神,當年,談珊琳看他,和看那個男人,不就也是這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眼神?
她到底還是談珊琳的女兒。
秦聞渡離開後,言高詠人彷彿也蒼老了好幾歲。
年輕時談珊琳的面容和言月重疊在一起,他一會恨之入骨,一會兒想起乖乖軟軟的女兒叫他爸爸對的樣子,又心軟。
那時,他早已經不愛談珊琳了,更多的是對自己尊嚴被踐踏的憤怒,因此不願放她自由。
當然,談珊琳也狠狠報復了他和他的女兒。
秦聞渡像是一抹幽魂一般,從這裡,飄蕩到那裡。
最後,飄去了祝青雯那裡。
祝青雯今天晚上怪怪的,笑起來很嫵媚,對他很熱情。
看著燈下女人的臉。
秦聞渡有些走神。
他想起了言月,想著她以前生氣的模樣,開心的模樣,想起她曾為傷心,為他動容。
他閉著眼,對祝青雯吻了下來。
「我知道她現在在哪。」祝青雯嗓音沙啞,扯出一抹奇怪的笑,簡直像是一縷遊魂。
櫟城城郊。
私人航班按時降落,已經早有司機等候多時。
下飛機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許明川回了櫟城。
在自家大廈一層會客室待了一個小時,沒見到許映白,只見到了他的秘書溫睿,溫睿禮貌客氣地告訴他,「許先生下午三點才有空閒時間。」
是的,這裡已經換了主人。而且做的遠比曾經的他好。
許明川因為愛情毀了自己,毀了事業,是那個時候年齡尚輕的許映白力挽狂瀾,把一切拉回了正軌。
這一切,也都是他應得的。
新的主人習慣掌控一切,手腕冷硬,不留情面。或許,那樣才是對的。
他這輩子,就敗在了溫吞和軟弱上。
許明川喝了一口毛尖茶,男人修長的手腕上,扣著一串檀木佛珠,上面刻滿了經文。
他心平氣和,沒有動氣。
當年,他曾帶著年幼的許映白去禮佛過三次。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讓佛道壓制住他心底的煞氣。
甚至連這個名字,映白,也是承載了他對他的期望。
可惜,他還是長成了截然相反的人。
三點。
許明川終於有機會,被秘書帶入頂樓。
年輕男人坐在辦公桌後,沒有抬眼多看他,「你有二十分鐘。」
許明川的第一句話是,「映白,我找到她了。」
「人很好,過得很幸福,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喃喃道。
縱然已經人到中年,他依舊是個極為俊美秀雅的男人,身材維持得很好,許家男人都有優良的外貌基因,許家的女兒,模樣平庸不少,手腕卻極為狠辣,多才華橫溢的能人。
而許映白,是完美繼承了這兩方基因的人。
許明川平日拖著病體,看起來有些憔悴,如今,卻容光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