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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這會兒迷迷糊糊的窩在容慎懷裡,半夢半醒。
哭了好幾次,眼睛乾澀的睜不開。
冷不防聽到阮丹伶的聲音,她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動作十分麻利地從男人腿上跳了下去。
速度太快,也不知道撞了哪裡,隱約好像聽到了一聲不明顯的悶哼。
安桐顧不得那麼多,理了理衣服,向客廳入口投去了視線。
阮丹伶恰好回頭,臉頰泛起溫和慈愛的暖笑,「安安,快過來。」
「阿姨。」
安桐走到她跟前喚人,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阮丹伶不清楚前因後果,看到她這副樣子,斜了容慎一眼,還哼了一聲。
這樣子,彷彿他欺負了小姑娘。
阮丹伶虛攬著安桐的肩膀,視線流連在她的臉上,「衣服我都給你帶過來了,你看看喜歡哪一款,要是都喜歡,咱就全留下。」
安桐仔細看了看,每一款都各具特色,小香風、淑女風、輕熟風,並不是她以為的晚禮服的樣式。
想來是為了給她營造出一種類似聞晚的名媛風風格吧。
安桐隨便選了一套復古v領的襯衫和料子垂感十足的休閒西褲,「這個就行。」
「還以為你喜歡甜美系的荷葉邊呢。」
阮丹伶嘀咕了一句,把衣服留下後,便打發了其他人。
隨即,她牽著安桐走到長沙發坐下,摸了摸她的臉頰,「眼睛腫成這樣,出什麼事了?」
「就是遇到點事情,一時沒忍住……」
阮丹伶挺起腰板,又意有所指地瞅了容慎一眼,「要是受了欺負,跟阿姨說。咱家別的不多,能給你撐腰的家法最多。」
安桐:「……」
「我怎麼不知道咱家還有家法?」
緩過神的容慎,手裡夾著沒有點燃的香菸,要笑不笑地接了句話。
阮丹伶沒理他,繼續向安桐灌輸女人當家做主的中心思想,「吵架不要緊,咱們輸人不輸陣。要是有人惹你生氣,就把他攆出去。咱家都是女人說了算,不用怕。」
安桐終於聽明白了,她愕然地看向容慎,收回視線趕忙解釋,「阿姨,你誤會了,我倆沒吵架。」
「那是?」
安桐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我今天見到了我爸爸,所以有點激動。」
阮丹伶愣了一愣,隱晦地看向容慎,見他微微頷首,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安桐家裡的事,小九和他們透過底。
這位失蹤多年的親家公突然回來,還真是出乎意料。
……
阮丹伶沒在雲巔久留,晚飯也沒吃,就打道回府。
車上,她給程風打了個電話,沒多說,只讓他來臨時小住的別墅一趟。
程風不傻,出門前特意去主樓裡請示了容慎,得到的答覆只有四個字:如實轉達。
是夜,安桐趁著男人在書房之際,自己去了隔壁的小洋樓。
客廳沒開頂燈,只有牆角的落地燈氤氳出淡淡的昏黃。
她趴在窗下的沙發背上,望著夜幕思緒起起伏伏。
回想起容慎說過的話,心裡不可能沒有觸動。
——你沒做錯什麼,何來原諒?
難道爸爸也從來沒怪過她嗎?
如果真的不怪,當初怎麼走的那麼堅決?
另一邊,晚上九點半。
夜幕濃稠,程風開著商務車再次來到了遠郊的衛生醫院。
車廂內,阮丹伶穩坐其中,望著普普通通的住院樓,一時沒有說話。
半晌,程風從前排回身,「安先生就住在三樓的肝膽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