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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肯跟她說話，林彤舒口氣，但他下一刻說的話讓她血液凍住。

「不好意思。」

「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聲音聽起來有點冷淡，而且這句話，真的很傷人，林彤一下子紅了眼眶，「那我算什麼？」

女生的質問裡充滿憤怒，不甘。

桌子上的手機進了條資訊，周靳解了鎖，眼底多了些許柔和，他回完資訊，再次抬頭的時候，又恢復了一貫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欠你的？」周靳嗤笑一聲，語氣有點嘲諷，「一開始的時候就說了，掛名可以，我不談感情。」

林彤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臉色慘白。

是了。

當時她跟周靳告白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他不喜歡有人管著他，林彤當時一點都不在意，女孩子的虛榮心讓她迫切想拿下這朵高嶺之花，她對自己的長相很有信心，覺得周靳遲早會喜歡上她。

可能在一起久了，她慢慢沉迷進這個角色裡，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她也情不自禁淪陷進去。

手裡的那根煙還在燃，林彤盯著他，固執的問，「那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有一點點？」

「沒有。」

他淡淡道。

回答的乾淨利落，甚至想都沒想。

周靳把手裡那根東西丟進垃圾桶裡，正巧被高毅愷看見，他尖叫一聲，跑過來，盯著垃圾桶裡那根煙。

「我去，你這暴殄天物啊。」

好好的一根神仙棒呢。

點都沒點過。

直接就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周靳無所謂的聳聳肩，「沒辦法啊。」

高毅愷不明所以，「啊？」

「我未來老婆不讓我抽。」

他說話聲音從不遮掩，那親密的稱呼扎紮實實戳進她心裡，林彤狠狠咬住下唇。

周靳點開手機，螢幕摁亮，放在高毅愷面前晃了晃。

「她說她不喜歡煙味兒。」

「我特麼的，你能不能別老擱我面前秀恩愛？」

高毅愷磨牙。

日。

人都還沒追上呢，備註都喊上小甜心了。

從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會撩呢。

他正鬱悶地要繼續吐槽，手機又是一亮，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

小甜心：今天我很高興的周靳，晚安，後天見。

高毅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們這是去約會了？」

周靳懶洋洋地睨他，不置可否，「有意見？」

高毅愷：「……」

他雙手合十，「大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做個人吧。」

一天到晚虐狗，也不怕遭天譴。

——

成績單沒拿，就不算正式放寒假。

週一這天需要回學校領取成績單，然後簡短開了個主題為寒假安全相關的班會。

王佳利把成績公佈之後，說了十幾分鐘寒假注意事項，直接撒手離開，把講臺給了班長，讓班長主持會議。

她前腳剛走，教室裡就開始沸騰起來。

一個個鬧騰著想走，他們班的班長是個女生，不太壓得住，匆匆講了兩分鐘，讓人拍了班會照片，就宣佈班會結束。

教室裡桌椅的摩擦聲四起，伴隨著男女生歡快的笑鬧，充滿即將放假的喜悅。

許橙約郝甜春節那天晚上一起去看燈會，「今年萬州島好像請了明星噢，據說除了放燈還有演唱會呢，又能聽歌又能遊燈，錯過這一次，以後就不知道有沒有了。」

郝甜上一次看還是在初二，眨一眨眼，都已經過去四年了。

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