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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依然不覺得裡面是喜愛。因為充滿愛意的眼神究竟什麼樣,我現在已經見識過了。
我們找了個沒人的露臺。
趙如故倒絲毫不扭捏,抬起眼睛看我,說:「學長,我真的挺喜歡你的。那天的講座要不是你也會參加,我都不願意做學生助理呢。你要不和我試試,珍惜最後的一年,談一段校園戀愛?」
她比我矮了些許,個子只到我鼻尖。我垂下眼睛,說:「那你喜歡我什麼呢?」
趙如故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似的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啊?」
「我說,你喜歡我什麼呢?」
「你長得就是我理想型。」趙如故想了想,憋出兩句,「文章也寫得好,還拿了三年獎學金。」
她說話的時候,我的視線忍不住又落在她發間。
趙如故似乎也發現了,抬手扯了扯那條纖細的髮帶。
「沒有了?」我問,「那你以後遇到更理想型的長相呢?」
趙如故撇撇嘴,說:「哎呀,學長你也不要那麼保守嘛。現在談戀愛不就是看對眼就可以試試嗎?你搞得怎麼好像面試一樣?」
我突然間覺得很沒有意思,心裡生出一種失落感來。
「而且,你不是還常盯著我看。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在講座你就看著我發呆。」
「我沒有……」解釋的話沒有說完,我猛地停住。
腦海如靈光乍現,我看著她發間飛揚的銀絲帶,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總莫名覺得她眼熟。或許趙如故說對了,我無意識間看了她多次。
可那只是因為,她發間編織的那根細銀絲帶,和沈見青發間常帶著的銀飾有那麼幾分相像。
與其說在看她,不如說,我在下意識看著和沈見青相像的東西。
第60章 醫疾療心
趙如故的出現就像是一道流星,短暫地劃過就消失了。自那天我狠下心拒絕她後,她便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這樣也好。我想,或許這才是人之常情。人生本來就很短暫,但凡見識過這個美好的世界,都不會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
就像我父母,因為一時的激情而選擇結合。當激情褪去,發現彼此之間不值得再浪費時間,便果斷地抽身離去。
這才是人之常情。
這週末,是班長組織的「班級生日」活動。我們班裡的同學,來自於五湖四海,最後大家也註定歸於人潮。但從大一開始,我們便定了個「班級生日」,並且每年慶祝。我覺得這不過是給班級活動找了個由頭,但大家卻都覺得意義非凡。
「班級生日」的時間定在了每年的深秋,差不多是與冬天交接的時候。
今年的這一次慶祝活動也是最後一次了,班長張栩說要搞一次重大的,他在蕖山上定了露營點,我們可以在山上活動露營。
他也是我之前的室友,我們關係一直還算不錯,我自然支援他組織的活動。
我記得蕖山上有座很老的道觀,香火鼎盛得很。我之前一直想去,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成行,這次剛好可以一起遊覽了。
蕖山離我們學校並不遠,步行十多分鐘便能到達。只是登山的路途多了些辛苦,幾個同學偷偷去坐了纜車。班長回過頭來清點人數,驚覺少了幾個,搞清他們去向後,不由得假模假樣地痛罵了兩句。
「我說阿澤,你真是厲害啊,爬了這麼久,連大氣都不喘一口!」張栩罵完,回頭沖我豎了個大拇指。
他是個南方人,有著南方典型的細膩柔和的長相,可偏偏生了副孔武身軀,常被班裡叫做「金剛芭比」。
我看著他身上掛著的大大小小的行李揹包,笑著說:「要不我幫你背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