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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也要親嗎?」臨璫有點懵。
程琰低笑出聲,笑聲鑽進她的耳裡,激得她渾身一顫。
「好、好。」她說。
得到許可,程琰才在她的耳朵上親了親,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輕輕掙扎:「好、好癢。」
程琰鬆開,躺回床上,頭靠在她的肩上,鬆鬆抱住她:「璫璫,還害怕嗎?」
「現在還好。」她抓住他的手。
「你還能在竟陵待幾天?」
她沉默,程琰明白了:「明天就要走嗎?」
「明天或者後天,等我哥來了,就要走。」
程琰沒有說話,臨璫伸手去摸,摸到一臉的冰涼。程琰抓住她的手,放在臉邊,哽咽道:「和別的男生保持距離,不要和他們玩,不要喜歡他們,別忘了我。」
臨璫翻身,抱住他:「我不會喜歡別人的,我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跟我講過嗎?我記得的。」
他緊緊回抱,眼淚剎不住車,他唯一的籌碼就是她。如果臨璫不喜歡他了,那他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要是我眼睛是正常的就好了,我就可以自己回來,不用等你來接我。你一定要早點兒來接我呀,程琰。」
他哭著承諾:「好,我一定早點兒來接你。」
有風從門口吹進來,盛夏的風總是帶著一點兒燥意的,熱烘烘的,像是要把人身上最後一點兒水分捲走。
程琰臉上的淚痕被烘乾,剩一雙有點兒紅腫的眼眸。
他和臨璫面對面側臥著,輕輕摸著她的臉,不用多說什麼話,只要靜悄悄地躺在那兒,聽著外頭樹上的蟬鳴聲,整個世界就很美好了。
「我還想和你一起彈一次琴。」他說。
「好呀。」臨璫想帶他回家,但想到姥姥的態度,又放棄了,「我們可以市圖書館,那裡有鋼琴。」
他點頭:「好,我們下午一起去吧,中午我可以做飯給你吃。」
臨璫彎著眼:「你還會做飯,你好棒呀。」
程琰想盡一切辦法讓臨璫不會忘了自己。以後,臨璫每一次彈琴的時候都會想起和他一起彈琴的樣子,每一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想起他做的飯的味道,每一次出去玩的時候都會想起和他一起出遠門的光景。
「你還有沒有特別想做但是還沒有做的事。」他問。
「坐過山車?去遊樂場?」
「那我們可以下午去遊樂場,去完遊樂場再去圖書館。」
臨璫親了親他的唇,笑道:「好呀。」
他說:「那我起來做飯了。」
臨璫跟著他起身:「那我也要去。」
「等一會兒。」他從角落裡找出落了灰的拖鞋穿上,把自己那雙比較新的拖鞋給她,「你穿我的拖鞋吧,那邊地上很濕,會把你的鞋弄髒。」
「好。」臨璫從床上跳下來,踩進他的拖鞋,跟著他走。
他的拖鞋有點兒大,臨璫走幾步就要站在地上整理一下再走,他乾脆雙手架在她的胳膊下,把她拎去露天廚房那塊兒。
「你坐。」他搬了個小板凳給臨璫,自己蹲在地上處理魚。
臨璫不想在旁邊看著,拿了把青菜邊摘邊洗。她總是很容易把水弄灑,很快就把褲腿弄濕了,濕噠噠地黏在腿上。
程琰洗乾淨手把她的褲腿捲了上去:「一會兒就幹了。」
她點點頭,繼續認真摘菜。
而她摘菜的功夫,程琰已經處理好魚準備好配菜,準備下鍋了。
老式抽油煙機轟隆隆響,但雷聲大雨點小,鍋裡的香味兒開始往外冒,油煙也開始往外冒。
臨璫掩唇咳嗽兩聲,想站起來離遠